“回大人,王夫人与墨宝轩二掌柜却有私 情,他们二人常出现王家或墨宝轩,举止亲昵,大家有目共睹,草民万万不敢捏造。”高达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说道。“除此之外,王夫人还与百川镖局的多位镖师有 染,其淫 荡行迹可想而知。”
“我跟你什么怨什么仇,竟然黑我?”我刚起了个范儿想冲过去掐死他,旁边的衙役用手中杀威棒压住我的背,按在了地上。
“西门瑟儿休得胡闹,高达你接着说。”
“是大人。我与馨樱早些年结为夫妇,后来当兵离家三年,归乡做了点小本生意,靠贩卖活鱼鲜虾养活一家老小。半年前托人搭上王家,之后便每天晚上从后门进送些鱼虾去。”
“为何晚上送?”徐知县接着问。
“王家小姐年幼,王夫人和乳母每天早上需饮鱼汤下奶。将鱼晚上送过去养着,早上直接杀了便是。”
有股子冷冽目光冻的我头皮发麻,是南宫胤。他嘴角抽了几下,狠狠将手中杯盏摔在案几上。
“你捡重点来说!”徐知县以为太子殿下耐心磨尽,赶紧催促高达往下说。
“前些日子,家中小儿患了风寒高烧不退,我们实在是没有银子请大夫,馨樱便将从不离身的银镯子交与我,好当些银子救小儿的命,我想给王家送下鱼马上就去典当行,那时后门没锁,周围又没人,我便挑着两篓鱼往厨房走,孰料竟看见……”
高达看看我和席北城,欲言又止的下 贱模样。
“看见什么?”徐知县兴味正浓,接着问道。
“草民看见王夫人与二掌柜,正在墙角棠梨树下花丛中行苟且之事。”
席北城恨得双眼通红。“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大人明鉴,我与夫人之间绝无半点越礼行迹,我们都是清白的,大人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毁了夫人与我名声不说,还给自己戴个昏官的帽子!”
我也附和着喊冤,在心中大叫好,果然文人就是不同凡响,连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大胆!敢对朝廷命官不敬?掌嘴三十。”
等到衙役将掌嘴用的戒板拿上来时我才知道,原来对付男女的刑具大不相同,这条戒板足足比打我那条大出一倍还多。啪啪啪啪三十下后,席北城整个人晕了过去。
我有些害怕,于是乎比之前老实了不少。徐老油条又命高达接着编,我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听。
“当时我很害怕,失手弄翻了鱼篓,他们俩闻声而来,威胁我不准将此事透漏出去,否则就杀我全家。我连忙答应,跑回家后发现馨樱给我的镯子不见了。馨樱对我说席北城曾是她师兄,或许能求他将镯子找回来。谁知道,她这一去竟跟我阴阳两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