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停着条破了顶的乌篷船,他将我抱到船边,对着守在一旁的呆萌胖子君吩咐。
“范空,在外面守着。”
“什么?饭桶?”我往上蹿了几下,从衣衫中露出脑袋,看着这个存在的意义只是将我拎走去见他家主人的呆萌胖子君,压低着声音喃喃自语。
啧啧啧,南宫胤真是冷血无情,对待身边的人也是刻薄的,人家胖子君外形不占优势,还给人起了个侮辱性极强的名字,这真是个落井下石的伪君子。
“你给我闭上嘴!”南宫胤压着火儿恐吓道,手上一使劲,作势要将我扔进湖中。
我急忙缩回脖子,用力搂紧他的颈项,顺便用眼角的余光瞟了“饭桶”一眼,只见他脸憋得通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怕是又勾起他的伤心事了。
乌篷船里有我褪下的衣衫,南宫胤将我扔进船舱后离开。我庆幸不已,又多少为自己之前的自作多情懊恼。
将他裹在我身上的外衫脱掉,低头看自己时着实吓了一跳。
手指攥的嘎巴嘎巴响,我在心底发誓,等姑奶奶忙完这一阵,定要去镇上布庄闹他个两天*。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说好的月光缎,遇水怎么就变成了半透明的玻璃纸?熨帖的把浑身曲线完全暴 露出来,要不是从湖边滚的一身泥,怕是连内内的颜色也透出来了。
可谁又能告诉我,是从哪一分哪一秒起,我竟然激 凸了!他一定看到了,才会用衣衫将我包住,才会骂我害人精。
我抡起拳头咣咣咣锤自己脑袋,一孕傻三年啊,之前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就敢这身打扮在湖边走的?
三下两下将衣衫脱掉,套上小褂和外裙,没了中衣,我真空上阵,湖风荡漾从裙底袖口吹进来,唤醒满身鸡皮疙瘩。使劲搓了搓胳膊手,全然没有温暖感。
我昂首挺胸给自己营造出些气势,出了舱遇上站在船头的南宫胤。故作不见,我绕过他提起裙摆要上岸,没想到劲使大了还没穿衬裙,露出来白花花两条小腿。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又气又恼,发现他满脸惊愕瞧着我,真想戳烂那双桃花眼泄忿。
我也不管不顾,一个大跨步下船上岸,拍打上岸的湖水将绣鞋打湿,我没在意,满脑子都是马上逃离此处。
“西门瑟儿,若想扳过这一局,需先把你家中内 歼揪出来才是……”
我提着裙子磕磕绊绊往前跑,他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跑进脑中,震得天灵盖发麻。南宫胤呀南宫胤,还能信你吗?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他说我家有内歼,是故意唬我还是确有此事?我闹不明白了,如今对他而言我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为何突然想到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