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詹转头,躲开他的手。
“跟我说说话,”容泽推推他,见严子詹依旧把自己当空气,他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突,一脚踢翻前面的茶几,“你他妈跟我说说话!”
严子詹依然无动于衷。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晚上,容泽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中,一会儿发疯,一会儿平静,反复无常,而在沙发上的严子詹始终都没看他一眼。
容泽出神地看着严子詹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着,一股啃咬欲猛地油然而生。他扳过严子詹的脸,张口就往嘴唇咬,不给严子詹躲开的机会。
在严子詹正要挣扎之际,他松了口,嘴唇贴在严子詹耳边轻声唤道:“子詹,子詹……”
容泽平时很少叫严子詹的名字,无论是不是独处,基本上用人称代词进行对话,能省去就省去。
他有些恐惧这个名字,他不喜欢在念这个名字时心里的那种感觉,那种他无法控制的感觉。犹如一只蝴蝶落在心口上,微微扇动着翅膀,若有似无地轻扫着他的心壁,让他心痒得难受,欲罢不能。
他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他恐惧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仿佛再多念一遍,他就会万劫不复。
容泽亲吻了下他的耳垂:“我这几个月很想你。”
严子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容泽的手不安分地探向严子詹的裤裆处,他始终不相信严子詹对他没有反应,奋力挑逗着,可那东西依然没有勃|起。
严子詹总算开口了:“我不明白。”
容泽见他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心下一喜,理智渐渐回笼:“什么?”
“你这样揪着我不放到底图什么,”严子詹木木地看着他,“你到底图什么?这副身体吗?可是这幅身体已经不会对你有任何反应了,你上一个对你没有反应的人不觉得扫兴吗。”
闻言,容泽目光一沉,手指微微发颤,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忽然起身走向电视机,片刻后,*的交合声与呻|吟便从音响里传来:“嗯……阿泽……我受不了了……”
严子詹脸色顿时发白,屏幕里的主角正是他和容泽。
“你……你什么时候录的?你为什么录这种东西!”
容泽在严子詹冲上去关掉之前一把将他按住,强迫他看屏幕,试图用这种方式唤起他的回忆。
严子詹道:“你逼我看这个又能改变什么,我就是对你没有反应,你逼我看几千遍几万遍我都不会对你有反应。”
容泽像是疯了一样,猛地将他翻过身去,准备从后方刺激他的前列腺。
严子詹看出他的意图,瞪大了双眼,脸上血色尽失,厉声道:“容泽你敢进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容泽动作一顿。
“我就是对你没反应!你从后面来也一样!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严子詹哽着声音,掩藏不住哭腔,“因为我厌恶你,因为我从心底里厌恶你!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我厌恶的人有反应!”
容泽眼睛都发红了,脑袋突突地跳着,他想捂住严子詹的嘴,手却有些抖。
严子詹整个人此时也有些崩溃:“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给我下药!绑架我!把我关在这儿!你现在还想用强的!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更加厌恶你!”
容泽想叫他闭嘴让他别再说话,可话到了喉咙却像是被卡住了似的怎么都上不去,胸腔闷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那种想呕吐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松开严子詹,跌跌撞撞地冲进盥洗室,锁上门,将水龙头和浴室音响全部打开,水流声与音乐几乎掩盖了呕吐声。
严子詹不明所以,但他已30多个小时未进食,此时又饿又困,神经极度紧绷,根本没有精力与心思去研究容泽的行为。
他想走,但门被锁住了,屋里也被容泽进行了信号屏蔽。
严子詹警惕地看着盥洗室的门,最终还是无法抵抗困意睡着了。
容泽把自己锁在浴室好几个小时,出来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复狼狈模样。他走到沙发旁,将严子詹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
严子詹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见是容泽,顿时一脸惊恐,他手脚发虚,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虚弱得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痛苦而绝望地呜咽着,口齿不清如同梦呓,几近央求:“你说我折腾你,到底是谁在折腾谁?究竟怎样你才肯放过我?我不要和你待在一块儿,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块儿,我不想见到你……
“容泽你让我走好不好,你去找别人好不好,你去找别人……我这样很痛苦,你让我很痛苦,你让我走好不好……”
容泽身形一晃,心脏传来一阵令人窒息的疼,几乎让他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