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哥说了极是,从刚才的情景来看,这松亭关果然重要,难怪房宽派遣了这么多的守军,小弟刚才目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四千人马!”说道这儿,萧琴望了一眼一旁兴致勃勃的纪纲,笑道:“这次能顺利出关还真是多谢纪兄弟了,要不是他那什么妻子与人私奔的故事说动了两个守军,只怕出关还有些困难啊?”
郑和一笑,却没答话,不想纪纲听了登时暴跳如雷,扭过脸来冲着萧琴道:“什么我妻子偷人的故事,你可别瞎说,那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小弟只不过是化用了而已?”
“是啊,可是刚才那演技演的当真是出神入化,我看你真是一个好演员,不拿影帝可惜了?”
纪纲惊奇的道:“影帝是什么东西啊,小弟听说过皇帝、炎帝、天地,影帝还是头一次听说过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萧琴一愣,心道:“我的乖乖,影帝这个词在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过呢?自己有胡言乱语了!”想了想尴尬的道:“这个吗?影帝的意思就是说你刚才表演得很传神,应该给你奖励一下的意思啊!“
“哦!“纪纲哦了一声,笑道:”萧大哥说话还真有趣?“顿了顿又道:”不过,刚才还真别说,若非小弟机灵,想到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来说,只怕还蒙混不过去呢?“
“纪老弟你的确够机灵,只不过司马相如乃是一代文豪,卓文君乃是一代才女,若是泉下有知得知你如此侮辱二人,只怕要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找你算账了!“郑和乐呵呵的道。
纪纲脸上那个一红,嘀咕道:“这个我也不想,不过刚才瞧那两个守军的样子,心知,若不说说点刺激的东西给二人听听,二人定不会罢休,所以这才……?“纪纲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幼熟读圣贤书,刚才所说的龌龊之事,虽说迫于无奈,但如此这般也是斯文扫地了,他知二人乃是朱棣的心腹爱将,生怕在二人面前落下不好的影响,影响将来飞黄腾达,故而这才极力解释!”
“虽说有点有些对不起古人,但我等三人出关关乎上万人的性命,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乃是菩萨心肠的人,料来也不会怪罪的!”萧琴见纪纲一张脸涨得通红,慌忙帮着解围,纪纲一听,感激的望了萧琴一眼,道:“对,对,萧大哥说了极是,司马相如乃是一代文豪,料来也不会怪罪的!”
三人想起刚才事情,均哈哈哈笑了起来。三人便走便沿路看松亭关的地形,见松亭关气势雄伟,纪纲道:“萧大哥,松亭关的守军少说也有四千人,且关门险塞,从这里怕是闯不过去?”
萧琴点了点头道:“这里地形如此险要,我们要好生记着,说不定将来什么时候能用得着啊?”
纪纲一愣,有些狐疑道:“萧大哥,郑大哥,咱们不是去说服宁王,让他跟着王爷奉天靖难么?又不是要出兵攻打大宁,何必要把这里的情景打探的如此仔细呢?”
“哎,这个叫凡事多长一个心眼吗?攻打大宁是迟早的事情,这个时候,把这里的地形记住,所不定能将来帮上王爷的忙也说不定呢?”
纪纲心中一动,暗自点了点头,目光所到之处,便暗暗的记载了心里。
“也不知王爷这个时候怎样了?”郑和望着松亭关险要的关口,有些担忧的道。
萧琴顺着郑和的目光,望了望松亭关,一颗心早已飞回了北平府。
嘴里喃喃道:“是啊,也不知道王爷准备的怎样了,这一战好生重要,真让人担忧啊?”
北平府,朱棣皱着眉头,满脸的怒色,似乎心中有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一干文武将校见主帅满脸怒色,人人都不敢说话,这也难怪,刚才得知消息,原本定下的计划,是通过松亭关守将陈亨放弃大军入关,想不到那放宽竟然比自己早了一步,已如昨夜派遣大军潜入了松亭关,准备南下与李景隆合击北平。放宽的大军一到,松亭关形势骤转,陈亨心生惧意,便就反悔了?朱棣接到这个消息,当真犹如当头棒喝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才召集众人商议。
“奶奶的熊,老子冲进松亭关第一个便杀了放宽那个狗贼!”朱高熙一早便从朱棣口中得知了这个坏消息,这会儿见父王如此气愤,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但随即见朱棣杀意的目光在自己脸上一扫吓得立马不敢说话。
众人见朱高熙都如此安静,登时谁也不敢说话,房内一时安静如深夜,松亭关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本以为一张大战在即,想不到苦心商议的计划居然发生的变故,顿时众人心中都如压着一块石头一般,难受之极。
“王爷,依卑职看,为今之计,出兵是断然不行了,只好退回北平了,待李景隆大军一到,我等便据城死守便是,以我北平的兵卒,区区五十万也难不倒我等的!”沉默了半响,见众人都没说话,大将朱能打着胆子说道。
朱能话音一落,众人脸上一暗,心中都明白,所谓难不倒我们,也不顾自己宽慰自己的话罢了,若是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当真了,只怕就是死路一条!
“怕什么,区区一个放宽算得了什么,等王爷大军一到,那陈亨打开城门,来个里应外合便是可以了,怕他做啥啊?”张玉文武双全,在军中随来涵养最好,有儒将的美称,这会儿见计划泡汤,也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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