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正是看到了二人腰间在后世电视剧里看到无数次的腰牌,才断定了两人的是朝廷安排的锦衣卫,这才生出了这么一计,有了宁王的笔记,再胡编乱造一番,稀里糊涂之下,让这份密信落入了锦衣卫手中,然后趁机落入了朝廷的手中,依着建文帝对自己诸多叔父的种种偏见,纵然这个时候不敢对宁王动手,但囚禁宁王那是必然的。
通过几日观察,朱权性子虽不如朱棣决断千里,杀伐有度,但自身的才华无人能比,且一股书生气息,多少有了一股书生的傲气,这样的性子最容不得别人对他的侮辱,朱权是太祖皇子,堂堂的藩王,若是被囚禁,众人被一干虾兵蟹将呼来喝去,自是忍受不了,竖起大旗那也就不远了。
纪纲与萧琴准备了一番,萧琴对于这个时代的毛笔字自没什么好感,模仿宁王笔记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了纪纲的手上,一路上都是萧琴在出谋划策,纪纲正想有所表现,难得有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自不会错过,况且他本就是山东的才子,模仿别人笔记也十分在行,所以干起来竟也似模似样,不多时一份宁王密信便写好了。
萧琴吹干墨迹,然后细细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方才将密信塞入了胸口,估摸着这会儿楼下的店小二差不多该上来了,忙对纪纲丢了一个眼神,纪纲会意。
一个醉醺醺的书生态便瞬间装扮了出来,只听得纪纲醉醺醺的道:“很久没喝得这么醉了,今晚最为痛快,痛快啊?”
萧琴侧耳细听,听得楼下阵阵脚步声传来,心知定是店小二上了,冲着纪纲丢了个眼神,两人便朦朦胧胧地睡去。
两人刚躺下,脚步声便已至门前,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便听得门外那店小二在门外轻声呼唤道:“两位客官睡了么,小人送些洗脚水来!“
屋内鼾声如雷,无人应答。
店小二在门外喊了一阵,侧耳细听了一番,便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见二人熟睡,便大着胆子,走到床前开始摸索起来。
正摸着,熟睡的萧琴突然呼叫了声,侧过身来。
这一下动作来的太过突然,那店小二下了一大跳,正想离开,突然目光触及萧琴的胸口一侧,一块白色纸张露了出来,灯光下看的分明。
店小二身子微微一颤,瞟了一眼两人,重新摸索到了床边,伸手便自萧琴的胸口出掏出了那封密信来,借着烛光一看,却是宁王答应燕王,待明日午时,亲自率领朵颜三卫投奔燕王的书信,店小二看罢,大吃一惊,慌忙把信藏在衣内。
正想再在萧琴身上搜索一番,却听得里侧的纪纲梦中呓语:“大人,有了宁王这份密信,我等的韵任务也完成了,燕王有了朵颜三卫,还怕李景隆不成?“
店小二心头一惊,不敢再动,再一次呼喊了两人数声,不见二人应了声,忙闪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咚咚咚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远了。
房内一灯如豆,睡着的纪纲望着尚未合上的房门,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么?”楼下,那黑衣老者沉着脸,压低着声音问。
店小二点了点头,道:“卑职从姓萧的身上搜出来,不似有假?”
那老者眯着双眼将密信看了一遍后,低声道:“不错,这的确是宁王的笔记?如此看来,宁王果然有了反意?”
“大人,这一次我们可立下的了大功了?”店小二满脸荡漾了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