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儿警觉地停下了步子,眯眼向前方看去,只见这时的西城门缓缓打开,随着大门打开,前方的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叫嚷之声,犹如庆典之时。第一文学
但变故却突然在此刻,城门处传出一声“嘭”的巨响将所有声音全部掩盖住,刹那间整个琼城天地变色,地动山摇。
白霜儿暂时稳住自己的身体,见周围没有可支撑之物,最后只得蹲在地上,将幼小的弟弟抱在怀中,身体随着地面波动而摇摆,但随着地面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白霜儿只能趴在地上,白毛也顺势滚到了主人的怀中。
白霜儿微抬头望天,只见西门方向一道冲天的血光将天地染成红色,一时间感觉口干舌燥,镇定的心情开始有些惊惶,一股寒意从头冲到脚底,嘴里自言自语着:“娘和三妞还在那里。”
就在白霜儿担心着亲人的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浪从西门扩散而来。那股气浪就如惊涛巨*,瞬间将离西门最近的房屋全部冲毁,等到接近白霜儿时,气浪的威力已减少了许多,但也将白霜儿、白毛、四子同时震晕了过去。
等到白霜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夜空中一轮明月,望着身边陷入昏迷中的四子和白毛,白霜儿有些恍惚了,“倒底发生了甚事?”
回想着白天所见的冲天血光,还有惊人的气浪,白霜儿心中莫名心跳慌张,不再去猜想发生了甚事,她摇醒了白毛,让白毛在旁边看着四子,然后径直走向曾发生一切古怪之事的地方。
白霜儿足踏在瓦砾发出的清脆声音在空旷无人、黝黑的大道上回响着,有种阴森肃杀味道。她没有想到一朝醒来,这里突然变得像一座死城,看不见活着的人类,也不曾发现游荡的怪物。天地如此寂静,月光洒在倒塌毁坏的建筑房屋,朦胧地勾画出它们曾经遭受过的蹂躏,几具尸体仰面倒在碎墙下,脸上的表情凝固于害怕之中。
见着越来越接近的西门,白霜儿抽出刀握在手里,呼吸变得缓慢平静。
最后,白霜儿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景色让她心发冷。
高高的城门在黑暗中紧紧关闭着,这里没有白姚氏,没有三妞,甚都没有。只有月亮的影子倒影在城门前的池水中,池中的水不是清水,也不是黑水,而是那黏稠得几乎凝固的鲜血。
白霜儿感觉自己仿佛是被血腥包围着,刮在身上的风都像带着让人厌恶的血雾。
“到底这里发生了甚事?”白霜儿焦急得想要走近一看究竟,却发现眼前仿佛有层无形的阻碍让她看得见前方,却根本无法接近前方。
这样的异常让本来就处于紧张之的中白霜儿更加警觉,左顾右昐仔细观察以后,用手小心衡量这种无形的阻碍,却发现沿着城墙前几十丈的距离,都会有它的存在。如意书屋就像是有人在琼城城墙内又树起一堵无形的高墙,
白霜儿一直走下去,直到感觉疲惫之后,才停止了探索的步伐,抽出飞刀注入火灵气后向前投了出去,却发现飞刀穿过那面无形的高墙后便消失了踪影。
“我难道被关在了结界之内,或者说这里有阵法。”白霜儿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充满了强烈的不安:“难道在一切,果然我当初的猜想一样,并非自然出现,而是人为操纵的”
白霜儿爬上一处空旷无人的废墟,环绕四周看见的不过是断墙残壁,没看见甚黑暗中的敌人,更感觉不到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被困在这样一座死亡之城中,她第一次感觉到孤独而无助。望着握着大刀的小手,她的心情是无奈而怒愤的。
白霜儿最后还是回到西门前,眺望着咫尺距离的西城门,她感觉到牵挂的酸痛,“这一池血是谁的?娘和三妞逃出这道门,还是说”
不远处传来呻吟之声打断了白霜儿的思路。
转过身顺着声音找去,最后在一间倒塌的房屋前发现有人活着。
白霜儿将那人从废墟里拉了出来后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位幸运的存活者居然是那位姓吴的书生。
书生的脸上还带着初醒时的茫然无措,过了一会以后,记起最初发生的事后,沾满尘土和血的脸上露出害怕惊慌的表情,脸色刹间青白。
“白天发生了甚事?”白霜儿直问书生道。
黑夜时,白霜儿背对着月光,让书生看不见她的面容,
吴书生听声音知道对方是位小娘子,忐忑不安的心稍安定了下来,紧张地张望四周,发现没有吃人尸后,扶着旁边的破墙慢慢站了起来,情绪愤怒又害怕,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辩出说的是什么,“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甚阴谋?”白霜儿竖起了耳朵,一字一句问道:“不要说废话,到底发生了甚事?”
“太可怕了阴谋,可怕的阴谋。”吴书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听见白霜儿的质问。
白霜儿见对方心神混乱,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书生捂着脸,惊愕地望着白霜儿,但很快被打清醒的他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不要哭,到底发生了甚事?”白霜儿有些不耐烦了。
书生终于止住了哭,用袖子抹着脸上的脏物,他咬牙切齿道:“这根本不是一条逃命的路,分明是故意给我们设下的一条死亡之路。今天午时前,我和几个朋友赶到了西门,当时我明明感觉到前边人群里有怪物,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就连我的几个朋友都认为我太过激动而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