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点头,“打过。”
萧自尘脚步一顿,随后又往楼下走,漫不经心的问:“说什么了?”
“我哥昨天出去和叶齐喝酒了,晚上没回来,所以我早晨打电话问问。”秦卿说完偏头看了萧自尘一眼:“我不知道叶齐……”
“嗯!”萧自尘应了一声:“你平时都是和你哥住在一起吗?”
秦卿摇摇头:“也不是,姑姑在的时候家里大,一人一间房,后来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和哥哥就搬家了,但也是分开住的,我工作后又自己买了房子,他平时工作又忙,所以就分开了,不过他出差回来太累的时候偶尔会在我家住一晚。”
萧自尘蹙了蹙眉,“你哥的工作很忙,似乎总费国外。”
秦卿点头:“他喜欢摄影,早期的时候接的工作多,经常半年都回不来一趟。”
“那你过生日呢?”
秦卿失笑:“算我运气好吧,我过生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他休息。”
“不过我哥是个工作狂,有的时候就算是我父母和姑姑的忌日他都赶不上,所以我算是很幸福了,生日总有礼物。”
闻言,萧自尘的目光闪了闪,“是么?看起来你哥对你真不错。”
“当然,他向来对我关心到紧张的状态。”
萧自尘揽着秦卿的腰紧了紧,结束了话题:“下去看看吧!”
突然的结束让秦卿狐疑的看了萧自尘一眼,随后跟着他下去了。
叶齐的住所装修的很漂亮,每一处小细节都在透露着这个主人的精致。
楼梯是木质的,下了楼秦卿就感觉到一阵冷风,她抱了抱手臂,目光在角落处顿了顿,“这里的温度和冷库差不多了。”
“因为药物有温度限制。”齐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萧自尘看过去,他正带着一副手套,手里拿着一小瓶药剂,面前还杂乱无章的摆着许多的瓶瓶罐罐。
秦卿走过去,目光落在药瓶上一一的扫了过去:“都是液体和粉末,看不出是什么,需要带回去查一下。”
齐陆对旁边的几个人示意了一下,随后有人过来收拾东西。
萧自尘站在中间细细的打量着地下室,随后抬步摸了摸实验台,皱眉看向齐陆:“那些药都是你找出来的吗?”
齐陆顺着萧自尘的视线看了一眼面前的药瓶,摇头:“不是,我下来的时候它们就在这里。”
萧自尘闻言眯了眯眼,接着他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洗手。
秦卿见状往萧自尘刚才摸过的实验台上看去,灯光下实验台上浮着一小层的灰,怪不得萧自尘会洗手。
水流声消失,萧自尘甩了甩手指,“我先上去看看。”
秦卿看着萧自尘修长的双腿消失在楼梯上,偏头看了齐陆一眼:“齐队。”
齐陆抬起头对上秦卿的眼睛:“怎么了?”
“……周子言那里,你多费心。”秦卿说完又道:“她最近感冒了,家里人又……”
“我知道!”齐陆点点头:“你放心。”
“谢谢!”
“她也是我的同事。”齐陆说完拍了拍秦卿的肩膀,又扫视了一圈,“我也上去看看。”
秦卿点点头,齐陆转身离开。
齐陆上去的时候,萧自尘正站在一间卧室的门口。
齐陆走过去,房间很干净,整洁的被子铺在床上,没有一丝杂乱。
萧自尘靠在房门口,齐陆刚要走进去便被萧自尘打断:“等一下。”
“怎么了?”
萧自尘缓缓抬了抬眼睛:“这件房间不是龚肃刚才那间。”
齐陆抬眼又扫了一圈:“我去另一间看看。”说完转身离开。
萧自尘的目光落在平整的大床上、地面上、衣柜上,太干净,和地下室杂乱无章摆放的药品大相径庭,倒有些像是酒店了。
齐陆推开正对着门口的卧室门,里面的窗户正开着,龚肃之前大概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这时候微风吹过来,蜡油的味道缓缓吹到了齐陆的鼻尖。
他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走,艳红色的被子凌乱的堆在床上,同色系的枕头上还粘着几根粗短的头发,床头柜上的器具很多。
熄灭的蜡烛,皮质绳子,泛着金属光泽的手铐,电击棒,蒙眼布……
有叫上来名字的,还有叫不上来的名字的。
齐陆眯了眯眼,随后抬起手揉了揉额头。
萧自尘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哪个不认识?我可以给你解释。”
齐陆闻言一怔,回过头去看萧自尘,后者插着兜儿走了过来,扫了屋子里一眼:“哪个不认识?”
齐陆摇头:“没有。”
“你认为绳子和手铐是龚肃拿过来抓人的?电击棒是叶齐为了自卫而准备的?蒙眼布是火车上助于睡眠的?蜡烛是停电应急的?”萧自尘说完挑着眉看向齐陆。
齐陆别过头:“性虐工具,我知道。”
“这么说,你也知道龚肃是同性恋了?”
齐陆抿了抿唇,“我之前并不知道,只知道龚肃没有结婚。”
“他多大了?”
“四十三岁。”
“黄昏恋啊!”萧自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接着又道:“还是老牛吃嫩草。”
齐陆没说话,萧自尘又道:“把厕所里的几根头发带回去。”顿了顿又道:“还有
”顿了顿又道:“还有挂在刚才那间房里面的发套。”
“发套?”
“嗯,柜子里。”
声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萧自尘看了一眼号码接了起来,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