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功夫,机场就出现在眼前,能看到几名地勤人员扛着几面大红旗在指示跑道方位。
说是跑道,其实就是一大块长方形的草坪:有人在地面上做指示,那是因为这会正有几帮子人开着简陋的工程机械,在填补几个巨大的弹坑--免得降落的飞机掉坑里去!
干净利落的降落在草坪上,林俊还没出机舱呢,刚站起来就对着迎上来的地勤人员喊:“赶紧加油备弹!”
一边的谢尔盖也跳下飞机,一听元帅的话:“大队长,你还想上去?”
“不一定。”说着问刚跑过来的一名少校军官:“德国人那边有没有新的动静?”
那名少校一个立正,“元帅同志,刚想向您报告,根据刚才还在交战的飞行员报告,德国人刚刚脱离了接触,全跑回去了。而且雷达站也报告说西边没有新的情况,暂时没有目标从西边过来。”
“我看这次德国佬是摆了个大乌龙,一定把阔日杜布当成了我,这才发了疯一样打场不合时宜的消耗战。”
去指挥室的路上,林俊边走边说道。
“很有可能,你那架飞机太显眼了!”
波克雷什金的座机当然显眼,上百枚红五星标记呢。
“对了,伊凡人呢?”
那名陪同的军官一指跑道尽头,“刚联系过机场,最多还有5分钟就降落。”
这会去指挥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林俊和谢尔盖其实就是打算去上趟厕所而已。
等一出来,就看到阔日杜布已经降落,正在他那架拉格7边上东看西看做着检查,边上还有几架也是刚降落的拉格7。
林俊两人走上去,“有什么问题?”
“挨了几发,还好都不是关键部位。小百合那架更麻烦,至少有二十个洞。”
阔日杜布有点郁闷。
“莉莉娅人呢?”林俊问道。
阔日杜布左右一看,道:“刚才还在,她没事,活蹦乱跳的。”
说着抓了抓头皮,“真是邪门,德国佬都像发了疯一样咬着我们这几架拉格7不放,就算后头还有我们的飞机咬着也一样。”
林俊笑笑,“谁让你做了波克雷什金的长机,加上就那么几架没什么标识的拉格7,不死盯着你们盯谁?”
阔日杜布不是笨蛋,这会立刻反应过来,而且还举一反三道:“那明天我还得飞这架!师长,明天能不能帮我个忙?”
谢尔盖看了眼阔日杜布,“给你当僚机?”
阔日杜布一听,连连点头。
林俊想想道:“这可能会是个短时间内有效的新战术,你们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就把我当个最好的诱饵得了。”
德国人认定林俊是个疯子,正好可以拿来做段时间的文章。
当然,诱饵机不会是林俊,而是自告奋勇的阔日杜布--不怕德国人不上钩,这诱饵实在太诱人了!
而这个战术也只有苏联人用的出来,其它还有哪个国家的副统帅会驾驶战斗机参加空战?
林俊突然想到个人,一个身份地位曾经和自己差不多的家伙,不过那家伙的脑子一定被驴给踢过!
德国人如今就算想学阔日杜布的办法都学不去--他们以前倒是有个会开战斗机的纳粹党副元首,不过那个二货去年自己开了架me110战斗机飞往英国的苏格兰,这会估计正在伦dun塔里关着呢!
鲁道夫-沃尔特-理查德-赫斯,二战中最奇葩的超级二货:1933年4月21日,这家伙被任命为纳粹党副元首,同年6月29日还被任命为德国不管部长,统管除外交政策和武装部队以外的一切事务。
去年这个二货自己驾驶飞机跑去英国想和谈,结果被软禁在了伦dun塔。
历史上在二战欧洲战事结束后,那个二货于纽伦堡受审,1946年10月被判处无期徒刑,被囚禁在西柏林的施潘道军事监狱:那个监狱由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胜国美、苏、英、法四国士兵轮流看守。
这个超级二货在狱中度过了41个春秋,直到93岁垂暮之年,那会他已经体弱多病、生活不能自理,经常要送入医院就医。
1987年8月17日,赫斯乘看守人员不备,在狱中自缢身死,终年93岁。
这个二货也是关押时间最长,也是级别最高的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纳粹战犯!
脑子被驴踢过的家伙,和正常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
……
机械师们检查完几架返航的拉格7,就莉莉娅那架麻烦点,需要拆开机翼更换内部的一个自封油箱,其它几架今天就能修好。
听完汇报,看到该回来的都回来了,也不知道没回来的飞机还能回来几个活人。
林俊走到一伙正在加紧施工的抢修队那,一个老大的弹坑已经填上,一台不知道哪来的压路机正在压实泥土。
“今天就能抢修完毕,元帅。”
领头的准尉汇报。
随意看了看就往回走,这时两架里-2运输机和两架拉格7出现在空中,林俊的卫队和随员到了。
“对了谢尔盖,营房给我们准备好了没?”
林俊问道。
谢尔盖面露苦笑:“大队长,你真要住我们这?”
“废话,不待你这待哪?”
“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条件没上次好,就几间农舍,在林子那头,就两百米。”
顺着谢尔盖手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在师指挥部后头不远的地方--其实那个指挥部其实也就是间宽敞些的民房,这个野战机场就在个农庄边上紧挨着。
“农庄的人呢?”林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