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都爱面子,注重名声,寒菲樱可不愿意他们背负这个恶名,既然沈家要闹,那她就陪着她们玩,看谁狠得过谁。
见寒菲樱这样说,沈夫人一愣,她明白只有尽快把寒老爷寒夫人逼出来,才是王道,如同嚎丧一般,“我女儿自从嫁到你们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们欺她良善,对她百般折辱,现在她怀了孕,你们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打死她弟弟,你们真是好黑的心啊…”
“沈夫人!”寒菲樱对沈家人的混淆黑白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提高了声音,“别说这些空洞的了,说话要有证据,远的不说,你就说说今天的事,让大家评评理吧!”
沈夫人一愣,看着寒菲樱似笑非笑的模样,再看着四周那些探究狐疑的眼神,停止了哭泣。
“是啊,沈夫人,你就说说吧!”周围不乏好事的人,毕竟寒家小姐说的话在情在理啊。
沈夫人心底一惊,这小妮子好鬼的心思,看出了她的用意,知道她想利用舆论的压力逼迫寒老爷寒夫人快点出来,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但在沈夫人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不对这个字眼,高声道:“沈童到你店里买东西,那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照顾你的生意,可你不卖就算了,还命人打他,还不是欺负我家软弱?”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寒菲樱嗤笑一声,“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你也编的出来?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我家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从来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更没有打客人的道理,你说的这话根本站不住脚,下次编故事,可要想好了再说,一大把年纪了,还谎话连篇,混淆视听,我都替你害臊!”
寒菲樱话音一落,四周立即响起窃窃私语声,“是啊,没道理啊!”
“寒家小姐说的对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在一片议论声中,沈夫人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狡辩道:“我家沈童好心照顾你的生意,你不领情不要紧,还把东西白白送给别人,也不卖给他?”
寒菲樱冷冷道:“东西是我的,我是送是卖,都是我的事,轮不到他人指手画脚,何况,你当别人都瞎了?我寒家需要区区一个沈童照顾生意吗?沈童到底是来顺手牵羊的,还是来买东西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此言一出,更多的人倾向于寒家小姐的话,若沈童真的是来买东西的,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怕真的是想顺手牵羊,结果惹恼了人家吧?
寒菲樱的一席话噎得沈夫人顿时说不出话,凶的人怕遇到比她更凶的人,不讲理的人怕遇到比她更不讲理的人,见原来都同情她们沈家的人,渐渐转变了风向,她心底开始发慌。
但多年在争斗中历练出来的本事绝非浪得虚名,沈夫人正了正嗓子,趾高气扬,“我今天是来说理的,你一个晚辈,在这里叫嚣什么?没教养了吗?”
寒菲樱早就知道沈夫人会有此举,冷笑道:“既然来是说理,就好好说,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闹事的。”
“不管是闹事的,还是说理的,都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叫你爹娘出来,我今天非要讨一个说法!”沈夫人眼珠一转,有了底气。
“是吗?”人群后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声,见寒夫人来了,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寒夫人!”
寒夫人面无表情地出来了,看向沈夫人,“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说法就讨吧!”
沈夫人见寒夫人不像以前好言好语,笑脸相迎,临走的时候,还送一大堆贵重礼物。
沈家虽然有钱,但毕竟和寒家不能比,人家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绸缎布匹没那么值钱,随便一样小玩意,就值大几十匹绸缎,沈夫人也是有便宜一定要占的主儿,每次借着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带着人过来大闹一场,一则提升女儿在寒家的地位,二则也能顺手捞些好处,寒家为了息事宁人,出手都不会小气。
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了,寒夫人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随和歉意,看着气势汹汹的沈家人,只是寒声道:“你们来的正好,今天就算你们不来,我也会派人去请你们过来!”
寒菲樱见母亲出来了,她就退后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她操心了,沈夫人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她再占理,也是一个晚辈,娘要是不出来应付这种场面,就有怠慢沈家的嫌疑,落人口实。
而且,母亲并非真的软弱可欺,要不然如何能把寒家这样一个大家庭管理得井井有条?
母亲绝对不是只会相夫教子的女人,她对父亲的生意也有很大的帮助,寒家有今天,母亲功不可没,只不过,当了婆婆的人,即将升级为祖母,不想生事罢了。
毕竟二哥还没有定亲,虽说寒家不缺上门提亲的人,但有大哥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一定会给二哥挑选一门令人满意的婚事,除了门第之外,女孩的品行更加重要,自是要慎之又慎,不能毁坏了寒家的名声,影响二哥的婚事。
母亲有母亲的考虑,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沈家得寸进尺,母亲也不会一忍再忍,接下来,她只要冷眼旁观就可以了。
看到今天的寒夫人,不知道为什么,沈夫人原本嚣张的气势忽然就低了下去,“亲家母找我有什么事?”
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