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京兆府的行动寒菲樱自然知晓,但她也很清楚,京兆府衙役并没有什么厉害的高手,想要留住这个人很难。
“没什么事,不过本座近日闲得发慌,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寒菲樱微微一笑,不过看在黑风寨老大的眼中,却如同罗刹来袭,他大吼一声,又是一股凌厉的掌风袭了过去,寒菲樱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攸地消失不见,让以刚猛见长的劈空掌无从着力。
黑风寨老大心下越发骇然,他发现这个诡异男子的功力比自己高出太多,不见破空之声,不见刀光剑影,却封得密不透风,让人有一种溺水的沉闷窒息感。
刚才攻进来的衙役虽然武功不高,但胜在人多,他原本就和强弩之末差不了太多,现在遇到一个这么可怕的对手,更是一阵阵心虚。
正在思考脱身之计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嘲讽的笑声,一阵致命的疼痛袭遍全身,整个身子蓦然就飞了起来,重重砸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闷痛,被人狠狠一脚踹在心口处,动弹不得。
等他再次看清楚的时候,发现公子凤的脚踏在自己身上,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他心下大惊,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他都没有看清楚,想爬起来反抗,却发现周身软得如同一团棉花,心头一阵阵骇然。
黑风寨老大虽然卑污龌龊,但也是条汉子,看着得意的公子凤,咬牙道:“你不是朝廷通缉要犯吗?居然敢公然现身?”
“平日替我c心的人已经很多了,就不劳你再费思了。”寒菲樱神色温和,但这种温和越发让人感到心悸,语意渐渐转冷,“黑风寨出了你们这种为虎作伥的江湖败类,简直是师门不幸。”
黑风寨老大听出他语意中的杀意,瞳孔惊惧地缩为一点,“你要杀我?”
寒菲樱冷笑森凉,“杀你?你罪恶累累,就你所犯的事,凌迟也算是便宜你,我干嘛脏了自己的手?自然有人来收拾你。”
黑风寨老大后背一凉,为防万一,他事先在牙齿里藏了毒药,知道公子凤所言非虚,眸光一闪,心下一横,与其备受折磨,不如自行了断。
可是上下的牙齿还没有碰到,下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卸掉了,那个男人眼底的光芒如同刀锋一般,冷笑道:“想死,没这么容易,你此生的罪孽罄竹难书,若是让你这么容易死了,岂不便宜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黑风寨老大怒吼道,却口齿不清,没有什么力道,他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这个比鬼还要可怕的男人。
寒菲樱淡淡道:“我想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虽然我至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我懒得这么做,你说你要是落到那些失去女儿痛不欲生的父母手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黑风寨老大心口一紧,整个身子都颤栗起来,他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神秘莫测的公子凤,他为什么要插手此事?
看着他眼中的笑,黑风寨老大只觉更加毛骨悚然,这个可怕的男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无比轻柔地在他脸上划了两道,一阵钻心的痛传来,顿时鲜血淋淋。
寒菲樱看着他痛得抽搐起来,牙齿颤栗,说不出话来,冷笑道:“本座一向善解人意,提前让你感受下凌迟的美妙滋味,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原来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也会怕痛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黑风寨老大的心忽上忽下,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寒菲樱欣赏地看着刀尖上的血光,漫不经心道:“实话告诉你吧,那些告状的父母,就是本座帮助他们平安来到京城的。”
老大一怔,随即咬牙冷笑道:“是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寒菲樱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对,本座也是坏人,但属于有品格的坏人,不是你这种恶贯满盈的败类,说句实话,本座不就是盗走了皇帝老儿的一只喝酒的杯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这位九五之尊太过小气了,其实送给本座又有何妨?”
黑风寨老大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因为公子凤的手只不过在他身上轻轻点了一下,却如同恶魔的手指,钻心的痛楚遍布四肢百骸。
身后终于传来霍霍铁靴声,寒菲樱看到了远处隐隐约约的青灰色衙役服侍,又是一脚踹在老大的心口处,他不支之下,竟然晕了过去,等到衙役们追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昏死过去的黑风寨老大,哪里还见得到公子凤的影子?
衙役抓走了黑风寨老大,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从暗处出来一个颀长挺秀的身影,是东方明玉,他虽然不管刑部的案子,但津南少女失踪案,淮南王爷主审,世子爷命他暗中协助,居然发现公子凤也在插手此事,他黑眸一深,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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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水马龙的倚香居,和往常一样诗酒雅谈,花枝招展的姑娘如同蝴蝶一般蹁跹如织,还有隐约的调笑声,一派热闹鼎盛的景象。
忽然,一派欢闹的气氛被硬生生打断,正在用餐或者狎妓的客人见变故陡生,吃惊得面面相觑。
京兆府尹赵大人亲自带着重重官兵把倚香居团团围了起来,面色冷沉,如山雨欲来,冷道:“所有人都不许擅动。”
*陪着笑脸一摇一摆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