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寒菲樱悚然一惊,仿佛一个炸雷在头顶炸开了一样,头脑一片嗡鸣,花柳病,怎么这么熟悉?忽然想起,前不久,姐姐来哭诉,说被金有财传染了花柳病,现在虽然在治疗,但是这种病很难治,效果并不好。
沈芙怎么会得花柳病的?寒菲樱绝对相信自己大哥不会沾染上这种脏病,难道自己真的没有猜错,沈芙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大哥的,得了花柳病才是她急着打掉孩子的原因?
庄太医看着惊愕交加的世子妃,也知道这消息太过震撼,一时难以接受,但受世子爷所托,坦然相告,“她的确有过滑胎之相,但脉象显示是服用大量落胎药物所致,而且,她的花柳病已经蔓延得很厉害了,孩子就算是勉强生下来,不是死胎就是畸形。”
许久,寒菲樱已经恢复了镇定,“有没有可能男人没问题,女人却染病了?”
庄太医略一沉吟,“有,一般患此病者,都是由于交际泛滥引起的,可男人由于身体构造不同,虽然携带,但由于易清洗,并不易发病,相比之下,女人更容易发病。”
寒菲樱的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又冰又冷,“这种病可以治愈吗?”
庄太医摇了摇头,“难,要看病患的病情到了什么程度,因为患了此病,病患大多不好意思,羞与人言,等待发作的时候往往已经控制不住病势,前朝有位王爷就是因为得了花柳病,最后死的时候全身溃烂,惨不忍睹,死者十之八九。”
虽然知道沈芙患了花柳病,但若不是姐姐也同样得了此病,寒菲樱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想起金有财数次对自己的*和言语撩拨,雾霭渐渐散去,露出嶙峋的面目。
金有财可是脑中没有半点lún_lǐ道德的人物,想着想着,寒菲樱只觉眼前一黑,眼眸中荡过一丝杀气,这对狗男女,翡翠看着小姐的反常,也想到了什么,满脸惊讶,“小姐,不会是…”
想到此,寒菲樱忽然冷笑起来,可是笑容没有半分温度,庄太医深知人情世故,虽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识趣地没有追问,只是道:“需要我开方子压制病情吗?”
寒菲樱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像戴了一张面具一般,“不用了,多谢庄太医,今天辛苦你了。”
翡翠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锭银子拿给庄太医,“谢了。”
庄太医原本要推辞,但看世子妃神色有异,眸光飘忽,也就只好收下了,心中却暗惊,接下来恐怕是一场暴风雨了。
寒菲樱回到沈芙房里的时候,里面的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大概是已经商量好了新的对策。
面对这样一家肮脏至极的人,寒菲樱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是站在离她们三尺远的地方,看着面如死灰的沈芙,冷冷道:“原来你得了花柳病,才要打掉孩子?”
淡淡的一句话让沈芙魂飞魄散,她怔愣之后,开始伤心哭泣,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能瞒你了。”
翡翠憎恶地看着这个女人,大少爷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娶了这么个脏女人呢?
“你大哥是常常要谈生意的,外面的事情你也清楚,应酬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有些不干净的陪酒姑娘。”沈芙边说边哭,极是委屈,“我怕传了出去影响你大哥的名声,所以就只能这么做了,既然你知道了,就千万不要再让公公婆婆知道,他们上了年纪,受不了这个刺激,你一向孝顺,就不要再让他们伤心了。”
寒菲樱冷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编瞎话,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沈芙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也得了同样的病吧,以为可以继续瞒天过海?
一旁的齐妈妈面对寒菲樱冰冷的眸光,忽然双膝一跪,“世子妃,小姐是真的为姑爷好啊,你说要是传出去,大少爷还怎么做人啊?”
沈夫人见寒菲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忽然怒道:“这里是我沈家,你一个晚辈,在我家还放肆起来了?早知道你无法无天,居然这样没有教养。”
寒菲樱眸光一厉,冷冷地盯着她,锐利地让沈夫人不敢直视,再加上心里有鬼,强行镇定之下的刚硬,在这样的眸光下简直不堪一击。
看向齐妈妈,寒菲樱好看的唇形里冰凌凌吐出两个字,“带走。”
这个地方,她多待一刻,都会觉得肮脏不堪,齐妈妈一向是个最有主意的人,但现在面对面无表情的钢刀和冰冷坚硬的甲胄,本能地觉得害怕,腿脚开始打颤,被一个侍卫像小鸡一样拎走了。
沈芙不敢正视寒菲樱冰凉似雪的目光,又见齐妈妈被带走了,心下大惊,从*上爬了下来,想阻拦也无济于事,沈童虽然在家,但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家伙,见了真刀真剑,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提阻拦了,寒菲樱眼底有嗜血的光芒,看着沈芙,淡淡道:“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话音一落,立即响起一个冷硬的声音,“是!”
寒菲樱从沈府出来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二哥,十分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寒子钰脸色很阴沉,他是来密查沈芙一事的,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但他是男人,不能大喇喇地闯到沈家去,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忽然见菲樱带着狼狈不堪的一个老女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寒菲樱附在二哥耳边,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