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寒菲樱朱唇挂着甜蜜的笑,她哪里是真的生气?何况不管她多生气,在妖孽的巧舌如簧之下,过不了多久,也会化作一滩春水,这男人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趁他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寒菲樱按住他的手,笑得如同一只可的小狐狸,捉狭道:“不想知道我今晚去哪里了吗?”
萧天熠凤眸一漾,轻轻一笑,很肯定道:“刑部天牢。”
寒菲樱真想仰天长叹一声,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为什么自己所有的行踪他都了如指掌?心底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公子凤行事向来难以捉摸,高深莫测,诡谲多变而著称,所以才能成为江湖上的一个传奇,可到了妖孽这里,无论自己干什么,他都像有透视眼一样,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觉得很不公平,自己的什么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可是这个皇家男人,他有太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了,不过寒菲樱也懒得计较,懒洋洋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夫人没回来,我哪里敢睡?”萧天熠唇角勾起几分邪邪笑意,言语间的强烈暗示更是让寒菲樱身子一颤。
她冲着这张俊美的脸庞软软一笑,撒娇道:“我挂在天牢的房梁上,挂了半夜了,今晚放过我,好不好?”
萧天熠知道樱樱今天晚上累了,没精力陪他做剧烈运动,却有心逗她,不悦道:“可是为夫怎么办?”
这男人精力真是好得出奇,寒菲樱俏脸满是红晕,小声和他商量,“今晚……你自己解决好不好?”
萧天熠一听差点吐血,眼前美体横陈,活色生香,居然让他自己解决?小妖精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从哪里知道的?不用说,定然是他收藏的那些风月心经里看到的,想不到小妖精还会乘他不在的时候偷看那些东西,这个发现让他更加愉悦,不过也不忍心见她太累,一双长臂抱住她,*溺道:“好,今晚就抱着睡,不做就是了。”
寒菲樱暗自松了一口气,妖孽正值盛年,血气方刚,激情似火,他的狂野无度,有的时候,寒菲樱真担心自己会死掉,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
今晚乘他不注意,溜了出去,想不到这么晚回来,他竟然还没睡,那些横亘在心头的疑云还没有散去,寒菲樱立即把自己在天牢的见闻和他说了一遍。
萧天熠沉吟片刻,大手划过寒菲樱的脸颊,不悦道:“我虽然相信夫人的能力,可也不希望夫人再次涉险,这种危险之地,以后能不去就不去了。”
涉险?寒菲樱不满道:“不过就是去天牢走一遭而已,还谈不上涉险,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不做没把握的事,难道要整日留在房里绣花自娱吗?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萧天熠无奈一叹,樱樱不是房里关得住的女人,如果真是这样的,大概也不能让他得无法自拔,这真是最大的矛盾,她的绝世风华,小小的笼子根本关不住,可身为她的男人,自然会担心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寒菲樱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嫣然一笑,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伸出素手在他胸前轻轻滑动,“我总觉得那个闻越很奇怪,眉妃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哪还有半点皇妃的气派?闻越才像是主子一样。”
萧天熠轻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命门被人家攒在手里,是死是活都由闻越一句话,不要说区区一个后妃,就是帝王,若是命运攥在别人手里,一样毫无尊严,失去了手中的权势,不管你是谁,都只能任人宰割。”
寒菲樱发现妖孽不经意说出的话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世间真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手臂环住了他健壮的腰身,“驻颜丹无药可解,我倒很想知道眉妃到底求得了什么锦囊妙计度过这一难关?”
萧天熠怀抱着小妖精温软的娇躯,侧首在她纷嫩的唇上亲了一口,*溺道:“急什么?宫中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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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的时候,亲贵之间都会免不了相互走动,这日,萧天熠和寒菲樱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当然也免不了旁敲侧击试探寒菲樱肚子到底有没有动静,又说了许多天熠也不小了,膝下该有个孩子之类的家常话。
寒菲樱装作听得很认真,实际上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时用眼神暗示萧天熠,可萧天熠却当做没看见。
他虽然不回应樱樱的求救,但也没有打算接受皇祖母的好意,而是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
一向精明的太后面对这对小夫妻的铜墙铁壁,竟然无从着手,呆了一个时辰之后,太后渐渐感到精力不济,终于在孙嬷嬷的劝慰下入内殿休寝,寒菲樱和萧天熠才得以脱身。
两人刚出了永寿宫,迎面就遇到了一个深色服侍的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见到萧天熠和寒菲樱,微一福身,“奴婢杜鹃,是碧云宫宫人,奉眉妃娘娘之命,来请世子爷和世子妃前去一叙。”
萧天熠和寒菲樱对视一眼,这么快就有动静了?看来眉妃是乱了方寸了。
寒菲樱有些诧异,问道:“眉妃娘娘找我做什么?”她这样问合情合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