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追月大惊失色,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太子殿下居然被人挟持了!
别看寒菲樱表面上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可实际上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匪首,他们立即双双飞身而起,一左一右朝着寒菲樱扑杀过来。
“退下!”南宫羽冽一声厉吼,流星追月身子一僵,面面相觑,不甘不愿地退下,却不敢退得太远,只得全神贯注地盯着寒菲樱的动作。
寒菲樱无视流星追月的杀气,笑容寒意森森,“南宫羽冽,你和刘氏母子怎么斗得你死我活,都和本座没关系,你们赤炎的皇位到底由谁来坐,本座也不关心,但本座从来不喜欢被人当做棋子,这种感觉,本座实在很不喜欢!”
南宫羽冽可知道寒菲樱不是那种玩弄花拳绣腿的女人,她可是真敢杀人的,他已经感受到了寒菲樱的烈烈仇恨,笑容不变,语气轻柔,“能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寒菲樱忽然笑了,“事到如今,你已经大权在握,居然还在这里演戏?不觉得可笑吗?”
南宫羽冽看着眼前女子,有着冰雪雕琢的容颜,却没有一丝温情,冷若冰霜,可是那晚,她衣冠不整地躺在他的床上,俏脸含羞,水眸半闭,红唇微张,幽香四溢,身姿曼妙,看得他血脉贲张。
他心头猛地一滞,胸口盯着刀尖,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样,沉闷得喘不过气来,那晚她的柔媚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包括那晚她睡过的床铺被他命人原封不动地抬到了东宫。
她不是没有这样柔情脉脉的时刻,只是面对的男人不是自己,如果那晚不是她一直迷离地叫着萧天熠的名字,南宫羽冽根本就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yù_wàng。
面对她明显不信的眼神,南宫羽冽眼中有一掠而过的痛苦,一字一顿道:“我是认真的!”
“南宫羽冽!”寒菲樱陡然怒了,冷笑道:“认真的?你挑中我,就和刘贵妃挑中我一样,都是因为我是萧天熠的女人,对不对?他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苟且之事,如果不是因为我是萧天熠的女人,你也不会刻意营造出对我特别感兴趣的假相,来迷惑刘贵妃母子,对吗?”
夜风中,她长发飞扬,眸若晨星,让南宫羽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胸口那种沉闷的感觉堵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寒菲樱见他不说话,心底一怒,眼中杀气大盛,刀尖蓦然刺入南宫羽冽的胸口,咬牙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南宫羽冽胸口蓦然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流星追月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动静,顿时惊叫道:“殿下……”
南宫羽冽抬手,强忍着胸口不断传来的剧痛,怒道:“退下!”
流星追月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极度不忍的亮光,又不敢上前阻止,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寒菲樱杀了太子殿下?
寒菲樱朱唇一抿,“你为什么不还手,我从来不杀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南宫羽冽今夜穿了一件亮白色的宽大锦袍,胸口已经被血染红,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酸楚和惆怅,浅淡一笑,又似有欣慰之意,“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利用了你,因为你是萧天熠的女人,在我没有正式登基之前,任何变故都可能会发生,如果我亲手去对付刘氏母子,有可能会引起父皇的猜疑,太过危险,但若是他们自寻死路,父皇对他们就再也没有半点怜惜之心,我也无后顾之忧,这个局,是我一开始就布好的,你也是我的棋子之一!”
寒菲樱眼眸一厉,居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混迹朝堂的人,没有深沉的心机,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算看似没有正形的夏明宸,实际上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虽然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南宫羽冽,可他这样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上,还是让她怒不可遏,讥诮道:“你终于演不下去了,肯说实话了吗?”
随着她冰冷的话语,尖刀再次往他的身体里面顶进了一分,直到撞到了他的骨,遇到了阻力。
南宫羽冽脸色煞白,听到了自己皮肉被划破的声音,嘴角却依然努力含笑,“你要是想报仇的话,就杀了我,我不会反抗的!”
流星追月心下大急,可没有得到太子殿下的命令,又不敢上前,那世子妃可是江湖上无恶不作令人闻风丧胆的匪首,别人动都不敢动的太子,她居然有胆量手刃殿下,可偏偏太子殿下又任她胡作非为。
尖刀的凉意让南宫羽冽浑身一颤,见寒菲樱停了手,他微微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
惊讶,愤慨,恼恨,愕然,各种感情在寒菲樱的脑海中交集成一团,她是习武之人,自己的刀插得有多深她是知道的,可他却没有反抗,实在让她意外,眼中还有她看不懂的笑意。
夜色微凉,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栗,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猛然松手,蓦然转身,声音冷然,“从此之后,你我恩怨两情,再次见面,只是路人!”
说完,她直接从高高的重华楼飞身而下,缥缈的身影消失在月光深处。
“殿下,殿下!”流星追月见寒菲樱走了,急着冲上来,大惊失色,那锋利的尖刀竟然插得那么深,湛然若神的太子已经面白如纸,流星急道:“快,传太医……”
“不必!”南宫羽冽喘息道,目光却锁定寒菲樱离去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片空茫茫的月色。
流星见到殿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