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梨花没有说下去,可朱福心里也明白了,只安慰道:“人都要往前看,你若是喜欢小暖的话,那以后就让小暖也唤你姐姐。”她拍了拍妹妹脑袋,“以后便唤梨花也做姐姐吧。”
梨花惊得挥手道:“这怎么行,三姑娘可是小姐,我只是一个打工的,哪里能让三姑娘唤我做姐姐,万万不行的。”
朱福道:“我们签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卖身契,你与我们是一样的人,没有贵贱之分。”她道,“再说了,这些日子与你相处下来,觉得跟你脾性相投,你一定是个好姐姐,以后小暖多你一个人疼,我也放心。”
梨花感动得泪流满面,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暖最听二姐姐话了,她见二姐姐给她使眼色,她赶紧上前去拉了拉梨花手道:“梨花姐姐,你别哭了,二姐姐说了,以后我给你做妹妹。”
梨花颤着唇点头,她缓缓弯下腰来,用手轻轻摩挲着朱暖小脸儿,一字一句认真道:“她跟你一样乖巧,那个时候,她也是像你这样,总爱黏着姐姐。我到哪儿她都到哪儿,跟你一样总爱笑。”想到往事,想到自己亲妹妹往昔的音容笑貌,她心都碎裂了一样。
当初就是因为没有钱给妹妹治病,所以她眼睁睁瞧着妹妹死在她怀里。
见梨花痛哭得有些失常,身边的小姑娘都跑来劝她,都说要认她做姐姐。
梨花是小村子里长大的,家里极度重男轻女,妹妹的死,多少跟爹娘的疏忽有关,后来又因爹娘为了钱让她嫁给邻村的大傻子,她一气之下,就收拾东西离家出走了。
因为走得不远,到底还是被家里人寻到了,原本家里还是想拉她回去嫁人的,结果见在福记干活待遇十分不错,干些日子下来,怕是赚的钱也够给家里大郎娶媳妇了,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但是要梨花每月将钱都寄回去。
朱福心里清楚这些丫头们赚钱不易,便在签合同的时候少写了些,但私下跟她们谈的都是一个月五钱。
合同上的银子是骗极品爹娘的,多给的银子,只让她们都存起来,将来肯定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因着朱福事事为她们考虑,再加上每日三餐都有,甚至连住的地方也有,这些小姑娘不但吃穿不愁,还能学手艺赚钱,因此干活更加卖力。福记生意好,多少也是有这些勤劳小丫头们的功劳的。
梨花哭了一会儿,便抬起袖子抹了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她望着朱福道:“也是我们姐妹几个有幸,这辈子能够跟着姑娘这样的人物做事情。姑娘给的工钱高,干的活又不累,学得一技之长,总归往后是饿不死的。”梨花转瞬便开心起来,自打她来了福记,就一直觉得东家是个传奇般的女子,小小年纪,她倒是也敢做敢闯,而且还将生意经营得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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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去过一趟萧宅后,朱福便寻空就去萧家看看萧敬宾,会跟陈氏母子一道吃顿饭。
朱福一直念着当初萧敬宾的知遇之恩,所以虽然不喜全二富,可每日还是会去敬宾楼做几道菜,却是没要工钱,也没有按着往日固定的时间去。
敬宾楼倒是又招了一位大厨,不过,自打朱福不再是敬宾楼掌勺大厨后,敬宾楼生意便冷淡许多。倒是福记生意越发红火起来,很多以往冲着朱福手艺的食客,如今都来福记关顾生意。
当朱福不再是敬宾楼顶梁柱的时候,迎客来生意更加红旺,而曾经在敬宾楼当过掌勺大厨的人,如今也成了迎客来的掌勺,并且被迎客来举荐去参加县内的厨艺大赛。
在松阳县举办的武考以及厨艺大赛是前后脚,就在朱福忙着福记生意的时候,朱禄已经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松阳县的武考,被成功举荐进了省城。
朱禄武考这日,朱福有带着弟弟妹妹去给兄长助威,见自己兄长站在擂台上的时候,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尤其是将对手一一打得落败的时候,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英武之姿。
朱禄身手好,但却有些害羞,将人家打得跌落在地,还好心地伸手去扶人家,结果让小人趁机踢了一脚。
暖姐儿气得小身子上下乱蹿,冲着兄长使劲喊道:“哥哥!哥哥小心!”
朱禄回头望了弟妹一眼,目光掠过人群,见赵铁花也站在一边望着他,他忽然浑身来劲,唰唰唰几下便将一齐攻上擂台的人都打落下去,赢得台下一片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