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重的伤口,落入了江中绝对没有力气在游水了。她忽然明白方铭为什么要问自己会不会游泳了,她也后悔自己给出了真实的答案。
如果自己说不会,那么两人会不会开着这辆车一直开到天涯海角?
巨大的撞击声打断了白冰的思维,紧接着就是湍急的水流涌了进来。周围的水很快被染成了血水,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黑暗中,一只大手打开了车门揭开了安全带拉着白冰朝着水面游去。
“方铭,我们一起游到岸边去。”白冰带着哭腔道。
方铭牙齿都在打颤,失血过多让他眼睛几乎看不见东西了。轻轻的推了白冰一把,方铭放开了双手。用微弱的声音道:“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方铭眼睛沉沉的闭上身体朝着水中沉没而去。白冰伸手疯狂的想抓住,可惜一个浪潮打过来使得她的身体后退了几十米。
滚滚的江水中,白冰拼命的朝着记忆力的位置游去,可惜就像是刻舟求剑一般,浪花很快打散了血水消弭了方铭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
拼命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可是眼泪还是奔涌而出。广阔的江面上,白冰没有向岸边游去,她像一个彷徨的野鸭子一般,在水里四处寻觅方铭的踪影。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感觉到双臂渐渐的发沉,白冰心里有些悲哀。方铭留给她的生门,她并没有珍惜。现在就算是想朝着岸边游去,也失去了力气。
“就让我陪着你吧。”白冰张开双臂,放弃了游泳的动作。身体渐渐的下沉,很快就淹没了头颅。
“快点,就那边!”田歆拼命的指挥者摩托艇朝着方铭落水的地点飞驰而来。
“好像刚才有一个女人沉下去了!”一个拿着望远镜的观察员道。
咬了牙嘴唇,田歆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再次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女人。白冰牙关紧咬,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还有呼吸!不过要马上送医院抢救!”一个警员大叫。
“等一等!”田歆望着滚滚的江面,拼命的想寻找方铭的踪影。
可惜,令她失望了。浪潮一浪接着一浪,根本没有任何的踪影。看了看脸色发青的白冰,田歆终于咬咬牙吃道:“先返航!”
几分钟之后,几艘浦东会的大型渔船开进了现场。萧飞飞站在龙骨上,望着滚滚的江面发呆。船工们有序的把yù_wàng放入了水中,计算水的流速计算位置然后溯流而上拉网式寻人。
三天后,警方的人已经全部撤出了浦东会的渔船仍旧还在江面上忙碌。搜救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几十里,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方哥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光头拿着盒饭走过来,耐心的劝道。
整整三天了,萧飞飞米水未进。形容枯槁的看着江水,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
同样的,东海的最豪华的医院病房里陈千惠一脸的愁容。女儿自从醒过来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着窗外,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也不吃,根本拒绝任何交流。连她这个母亲,都无法沟通一句话。
“冰冰,妈知道你自责。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下,谁都没办法的。”陈千惠端着一碗稀粥劝道。
白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吃。突然开口道:“妈,我想去江边走走。”
声音嘶哑,把陈千惠吓了一跳。她弯下腰温和道:“去江边走走,是需要力气的。你好歹吃点东西,咱们再去行吗?别等到方铭回来了,你却饿坏了。”
白冰蓦然抬起头看了母亲陈千惠一眼抓住陈千惠的手臂道:“他……真的会回来吗?”
陈千惠摸了摸女儿的秀发,肯定道:“他跟着你父亲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危险了,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一次也不例外,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陈千惠端起勺子喂了过去,白冰终于张嘴吃了几口。他眼神中的光芒逐渐闪亮,似乎方铭很快就会回来了。
旋即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中,那是方铭沉入黑沉沉的江水中的画面。
“不会回来了……不会的……”
白冰的眼泪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落入了碗里。
陈千惠终于了卸去了坚强的面纱,抱着女儿两人一起痛哭起来。她们都知道,方铭回来的机会很渺茫了,可以说几乎没有了。
在美国夏威夷的一艘小船上,头发花白的白松好像更加的苍老了。甲板上四处散落的全部都是烟头,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一群平日里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现在纷纷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纱衣,胸口别着白花。她们个个荆钗散乱,双眼无神。
这艘平日里充满了欢歌笑语的小船上,完全不见了任何笑声。所有人都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般,连话语都无法说出。
“怪我了!我冲动了!”白松喃喃自语,苍老的脸上眼泪横流。
多少年了,就连被赶出国内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抑制不住了。他宁愿死的是自己的女儿,也不愿意这个人是方铭。
因为,他亏欠方铭的实在太多了。这个徒弟一直在世界各地奔走,根本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
一艘气垫船破浪而来,两艘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黑衣的女人矫健的约上了甲板。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片方巾裹住,上面别了一朵洁白的小花。
只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