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点东西,先走了。”柳白苏在黄瑜烟无言以对的表情下,自知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打了声招呼走了。
黄瑜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埋头继续擦着地板,隐隐间皱起眉头。
“嘶”
倒吸一口凉气,黄瑜烟忍不住右手捂着左肩,左手颤.抖地厉害,将手中的抹布硬生生抖掉了。
因为剧烈难耐的疼痛感,像是一万把刀戟利刃扎入心脏,疼得黄瑜烟直接缩进了‘床’底,娇弱的身子隐约间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额头上的汗珠如蛛丝网般细密,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染shi了鬓发。
如此这般,却没有空出来的手去抹汗,一只手抖的根本不能自已,一只手死死按着左肩。
就算是这样,黄瑜烟依旧是紧紧咬着泛白的‘唇’齿,眉目间透着一丝丝庆幸。
“幸好,幸好苏苏,苏苏她走开了。”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口浊气,黄瑜烟像是脱了线的人偶,瘫软地躺在地上。
刚才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满身的汗水和依旧惊魂未定颤抖不停的手作为刚才疼痛的见证,隐隐约约像是在警示着什么。
另一边,一扇木‘门’被缓缓推开。
“嘎吱”一声,映入眼帘的是一‘床’厚厚的棉被。
哦不对,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一‘床’长手长脚、行动不便的棉被。
“额滴个亲娘诶,真真是热死我了。”柳白苏慢吞吞地曲着手臂,将额头上的汗水抹掉。
好吧,这不是棉被,是人。
接下来让我们来重新审视一下这驮着人的棉被,哦不对,驮着棉被的人。
应该是过冬所用的厚重且相当结实的棉被,又长又宽,整个不修边幅地裹在柳白苏身上。
让柳白苏看上去像是相扑选手一样,就是一个‘肉’墩子,脚后边还有长长的“燕尾”。
这形象别提多好笑了。
(柳白苏:咳咳咳,一个个的,都给姑‘奶’‘奶’我严肃一点,懂不懂!我一定不像是相扑选手!对!不像!)
言归正传,柳白苏穿的非常有个‘性’,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只见她拖着笨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坨棉被满满的堵住了‘门’口,那阳光都挡住了,黄瑜烟微微皱了皱眉头。
见阳光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来,忍不住抬起头,却又正好对上了忙不迭扑进来的阳光。
太刺眼,黄瑜烟狐疑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哼哼唧唧地继续擦地。
步履蹒跚,路途艰险。
柳白苏终于不远万难地走到了原来的房间,没有直接走到麻袋那方,而是走到了另一边的水池。
“哗啦哗啦”将身上浸泡了个遍,确保身上棉被的每一个角落都粘了水之后,柳白苏才从浴池里钻了出来。
粘了水之后的棉被几乎是之前的两倍重不止,柳白苏拖着走起来相当费力,小身板被压的弯成了小柳枝。
迈着小碎步,极其艰难的走了回去,停在了之前那最小的麻袋跟前。
确保无误之后,柳白苏直接将空间里的丹炉搬了出来。
不大却意外的重,柳白苏吃力地放在地上,瞅了两眼,就将棉被套在了头上,将自己唯一‘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也掩住了。
双手伸了出来,抓在麻袋上。
等等
不就是抓个麻袋吗?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小题大做吗?
这个麻袋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硫磺‘药’膏。
硫磺‘药’膏本身有一股很大的气味,这种气味虽然是无烟的,却不代表着它无毒,相反,它的毒还非常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