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风寒,更不能吹风。
唐芸透过萧琅宽阔的肩膀,朝还站在原地的容凉望了过去。
当真只是感染了风寒?
若只是感染风寒,为何喜怒不形于色的容凉会露出如此诧异的眼神?
萧琅将唐芸抱回屋里,放到床上。
四处瞧了眼,将窗户和门都关了个严严实实。
又嫌弃一床被子不够暖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床被子。
盖到了唐芸的身上。
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芸被裹得像个球似的,只露出一张小脸望着站在床前的萧琅。
“萧琅,我只是感染了风寒,你这是做什么?”
唐芸好笑又好气的问道。
“芸儿,这样你就不冷了。”
在萧琅的认识里,感染风寒肯定就是冷了,冷了自然要多盖被子。
他说完,俯身在唐芸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在屋里等本王一会儿,本王出去让容凉给你开些药。”
萧琅转身走了出去,还将小西叫了进来。
小西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鱼腥味。
这一跑到唐芸面前。
那一阵带起的风,让唐芸再次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
小西见状,急得就想叫萧琅。
唐芸一见她要去叫萧琅,急忙将她拦了下来。
“小西,你先出去洗洗。许是你身上的腥味,让本妃有些难受。”
唐芸不说,小西还未发觉。
这一说,她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腥味。
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还让小培进来照看唐芸。
小培一进来。
唐芸就让小培将屋里的窗子都打了开来,
等屋子里的腥味都散了出去。
唐芸终于缓了过来。
小西很快就清洗了一遍,换上新衣物走了进来。
原本求表扬的心思也散了。 [
站在唐芸的面前自责道,“王妃,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您喜欢吃鱼的。”
“傻丫头,这不关你和鱼的事。容凉不是说了吗?本妃只是感染了风寒,过段时间就好了。现在是最易感染风寒的时候,你们平时也注意着点儿。”
“谢王妃挂念。”
见唐芸吐的脸色如此难看,还担心她们,两个丫头都感动的道了谢。
小西见唐芸还未吃早膳,她拉过小培,就低声道,“小培,你在屋里照顾王妃,我出去给王妃熬些粥,弄些清淡的食物回来。”
“小西姐姐尽管放心,我定会照顾好王妃的。”
小西和唐芸说了声,退了下去。
唐芸躺在床上,并没有以往感染风寒的头昏脑涨,只是又有些犯困。
萧琅进屋,就见唐芸已经睡着了。
容凉没给他药方。
说以后唐芸的药,他会亲自负责。
只是让他多照顾着点唐芸。
还直截了当的告诉他,绝对不能和唐芸行fang事。
自从得知唐芸的身体不好。
他就是难受,他都没有任何越举的行为。
虽然唐芸说,没有人碰过她。
可唐芸身上的痕迹不是假的。
他担心唐芸的心理问题,又不好询问容凉。
为此事,他还特意易容出门,询问其他大夫。
大夫告诉他,要宽容,要温柔。
女方对这种事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所以,绝对不能对女方再做出任何强迫性的事。
除了那次气到极点,失去了理智。
萧琅向来是个稳重的人。
唐芸没恢复过来。
他怎么可能碰她?
容凉的话,无疑是在质疑他的人品。
要不是还要容凉给唐芸看病。
他真的很想将他丢出去!
萧琅望着躺在床上唐芸。
将小培屏退了下去。
他走到唐芸的面前,半蹲在床前,握着唐芸的手蹭了蹭道,
“芸儿,快些好起来。”
有些事,萧琅觉得自己很介意的。
可当他看到唐芸平安无事的回到她的身边。
他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是比唐芸更值得他在意的。
萧琅在屋里陪着唐芸。
容凉在紫芸阁外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他不相信是他的诊断出了错。
可,怎么可能……
芸儿,有喜脉了。
她的身体明明很难受孕,可偏偏就是有了。
按日子算,还是一个半月前怀上的。
而那时候……
这件事,容凉不敢说出来。
从萧琅听到他说,不能行fang事的隐忍的愤怒。
他就可以判断出,孩子不是萧琅的。
唐芸想留在这里,和萧琅过一辈子的决心。
他看在眼里。
就因为如此,他更不能说。
且不说,萧琅是否会介意。
就是芸儿得知她怀上了一个野种。
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不能接受这个孩子。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孩子流掉。
可,芸儿的身体本就不易受孕。
这时候,将她的孩子流掉,那极有可能导致她终身不孕。
容凉从未因任何事如此犹豫不决。
但,这件事,他真的为难了。
容凉回头望了眼唐芸所在的房间,握了握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西刚熬好粥,打算叫容凉一起吃点。
就见容凉表情沉重的朝外走了出去。
看到容凉的这副模样,小西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王妃不是感染风寒,而是得了其他的不治之症?
小西想到这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