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见皇上的视线落在唐芸身上,有些不喜的,将唐芸往自己身侧又揽了揽,才不冷不淡道,“他伤了芸儿。 ”
“芸儿?她叫芸儿?”
皇上说着,居然想上前查看,硬是被萧琅一个眼神,给弄得止住了脚步。
“好,好,朕不上前。”
皇上对萧琅向来宽容,而这种宽容主要表现在处理和萧琅有关的事情上。
而在银钱和权利方面,皇上则显得有些吝啬。
比如,萧琅被找回来两年多。
皇上从未提过,要给萧琅任何的庄子、店铺、房产、良田。
甚至在萧琅立下赫赫战功回京时,也只给他赏了一千两银子,和一个闲散王爷的职位,既没有钱也没有权。
这种两极分化的态度,让不少人都在猜测,皇上对萧琅是真心,还是只是利用。
萧琅从小生活在山里,靠山吃山,对银钱、店铺、庄子、田地并没什么概念。
对他来说,没银子了,他就回去打猎,倒没觉得自己没有那些东西,有何不对劲的。
“五弟,这芸儿是何人?朕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皇上望着萧琅,有些自言自语道,完全将一旁的萧齐和萧琉当成了空气。
萧齐见皇上只顾着和萧琅聊天,丝毫没有将他们两兄弟放在眼里,眼底闪过了恨意。
若当初,登上皇位的人是他,那今日定是萧琅的死期。
他便是找个借口,都要将萧琅处死!
萧琅的视线在皇上和萧齐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皇上的身上,有些鄙夷道,“芸儿是臣弟的王妃。”
天天囔着让他和芸儿圆房,还送他女人,现在倒是来问他,芸儿是谁。
“额,哈哈哈,原来是五弟妹,朕说怎生如此耳熟呢。”
皇上被萧琅鄙夷了下,倒不觉得有何,反而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五弟妹啊。”
说完,突然回身望向站在身后的萧齐,横眉冷对道,“三皇弟,你说说,这是如何一回事?五弟妹好好的怎会昏倒?”
萧齐听到这话,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浑身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话来。
要是以前,他还可以借此诋毁唐芸和萧琅。
可如今,他只觉得丢人。
唐芸昏倒,关他何事?
正在“昏迷”的唐芸听到皇上的这问话,蹙眉,暗地抓住了萧琅的手。
她明明就和萧齐没有一点儿关系。
皇上这话说出来,好像她又和萧齐怎么着了似的。
她听着就不舒服。
但她更担心,萧琅因此又对她造成误会。
她没兴趣在这些外人面前,和萧琅闹矛盾,或是吵架。
唐芸一抓住他的手,萧琅就感觉到了。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朝皇上开口道,“皇兄,芸儿刚被九皇弟所伤,臣弟先带她下去找太医。”
他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场面,更何况他并不明白唐芸装晕的意图。
皇上见萧琅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情,挥了挥手就道,“五皇弟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你先行带五弟妹下去看太医。一切,等五弟妹醒来,再做决断。”
“谢皇兄。”
萧琅抱起唐芸就往外走。
这附近有不少房间是给进宫来参加宫宴的大臣家属准备的,要找一个空房间,并不难。
萧琅抱着唐芸离开“案发现场”。
生死不明的萧琉还躺在地上,皇上不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见人“死”的差不多了,才瞧了萧齐一眼,开口道,“三皇弟,九皇弟这些年是太过张狂了些,淑太妃娘娘早逝,你身为兄长,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他才是。”
“臣弟谨遵教诲。”
萧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面对皇帝,他除非造反,否则只能听从。
“恩,你既知错,那便带九皇弟下去,让太医们瞧瞧吧。”说完,还不忘补充道,“你们也是知道的,五皇弟那人就是个粗人,你们说你们好好的和他置什么气?不是自个儿找死吗?”
“你们自己找死,朕也拦不住啊。 ”
这话就是明显的在说,萧琅伤了人,他也管不了的意思了。
在场的官员听到这话,脸色都有些发青。
幸好他们就是说琅王是粗人,不懂皇家礼仪,都是背地里说的。
这要是被琅王听到了,可真是严重了,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皇上刚是由于萧琅的赶来的,他尚有事务未处理。
这会儿没他的事,他自是离开,让众人抹着额头上的汗,恭送圣驾。
旬阳宫。
萧琅将唐芸抱到寝宫的床上,就收回了手,等着唐芸自己醒来。
唐芸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就睁开了眼睛。
这还未说话,就见萧琅冷着脸看着她,冷声呵斥,“和本王说说,你到底何意思?”
“你可知,你的脚受了伤!莫非你这辈子都想当个瘸子!”
“我有分寸的……”
“有分寸?”萧琅有些不能冷静的来回走了一圈,还是气不过,指着唐芸就吼道,“你有何分寸?你可知,你若真的一头撞到桌上,你头也会受伤!”
“萧琅,你先听我说,你先别朝我吼,好不好?”
唐芸是知道萧琅担心她,这才没生气。
但听到他这般吼人的这声音,她就是不想生气,都想和他吵架了。
“好,说,你倒是给本王说说!你说说,你为何……”
萧琅的吼声戛然而止。
因为唐芸站起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