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姐姐…”
走上前去,大老远音音便松开了手,唤着莫晚,一见来人,快速放下手中的甜点,莫晚随即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
“音音----”
通常的晚宴,食物多是摆设,拿起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估计像她吃得这么多的、还是个女人,绝对是绝无仅有。/
亲昵地挽着莫晚,音音好心情地调笑着,还伸手替她抹去了脸庞沾染到的一点污渍,寒暄了两句,音音便找着借口招呼一旁的朋友而去,刻意地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四目相对,莫晚却突然有些不适应两人独处的尴尬,扭动着身子,挖空心思想要找借口离开。而阎心成,也因为犹豫着该不该提醒她多长个心眼、怎么开口、现在说这个合不合适等一系列问题而踯躅不绝,许久,两人只是近距离的望着,却都没有开口说话。
“莫晚,那个……”
思索了半天,阎心成刚开口,突然一个身着浅银灰色西装、看起来fēng_liú倜傥的年轻男子笑着走了过来:
“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说着,男子还极其绅士地微微弯身,伸出了手。
换作以往,她或许还会考虑,这一刻,莫晚却有些迫不及待:“非常荣幸…失陪一下!”
将手递上,迈步前,莫晚还朝一旁的阎心成礼貌地回复了一声,谁知,刚转过脸,一抬首,竟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狼眸,有那么一瞬间,莫晚感觉到了阎擎宇投射而来的警告与不快,步子也有片刻的凌乱,可是随即,她便收回了目光,唇角含笑地迎向了面前的男子,相携步入了舞池,心底竟还隐隐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终于有一次,轮到他体会被人忽视的滋味了!
***
舞池中,莫晚跟男子尽情拥舞,甚至连目光都是专注地不曾偏移。
“小姐怎么称呼?敝人陶宇!”拥着莫晚,感受着掌中的柔软细滑,陶宇突然紧张地呼吸都有些短促。
“方莫晚…”
“方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方小姐,你长得真漂亮!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很欣赏你的美…其实,从一进来,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只是怕唐突了你,一直没敢上前…不知道为什么,看你一个人站在那儿,美丽,孤傲,像寒梅绽放,明明美得像是一幅画,可我却总觉得你很需要人陪,你知道吗?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孤傲却又带点悲戚的气息,楚楚娇怜,让人忍不住地会想要…全心呵护…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凝望着莫晚精致的脸庞,陶宇认真的眸底惊现少有的痴迷。
有些惊诧他竟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情,却也是转瞬而已,莫晚便恢复了一如往昔的淡漠,只是嘴角还是挂着清浅的笑:
“谢谢……”
“方小姐一向都这么惜言如金…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明显感觉到莫晚的疏离,陶宇有些失落,在全国,他不敢说,起码在本市,他陶宇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是多如牛毛,却绝对不乏国色佳丽,而但凡他主动示意过的女人,还没有人像她这么无动于衷的!凝望着她,陶宇越发的兴趣盎然,越看,越觉得她…很对自己的味!
“谢谢陶先生抬爱,只是我生性冷淡,我想陶先生或许看错了,我并不需要人陪!”
一曲结束,莫晚轻轻抽回手,对这儿临时的过客,明显没有多做结交的意思。
而陶宇,对她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第一次遇到急于逃离他的美丽女人,男人的征服欲顷刻全被她给挑了出来,对她的好感,竟莫名的又增加了几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男人骨子里真的都是犯贱的吧!
一直注视着两人,见两人有说有笑的,阎擎宇的脸色已经明显有些难看,两人一分开,他便快步走了上去,可还没靠近到两人,却见男子又朝莫晚伸出了手,未出舞池,将她给拦了下来:
“跟美女共舞,时间似乎过得太快!方小姐…可以冒昧地再请你跳一曲吗?这一次,我保证只跳舞不多话…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享受一次华尔兹的美妙,好吗?”
被他可爱的表情取悦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侧迎来的身影,莫晚再度笑着将手交了回去,她这一动作,气得阎擎宇差点没当场吐血。
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的邀舞,这意图,已经明显到人尽皆知了,对莫晚的回应,阎擎宇十分的不满,她这分明是给男人遐想的机会!
只顾着生气,阎擎宇压根忘了,莫晚虽然已为人母,事实上是未婚先孕,严格意义上说,她还是单身的、自由的!更有权利接受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追求与示爱!又等完了一支舞,短短的几分钟,阎擎宇却像是度日如年。好几次,他真想直接上去将人给拉出来!
终于,音乐的曲调步入了尾声,阎擎宇刚想去逮人,却见连赫跟贺睿丰端着酒杯迎了上来,跟两人先谈着喝了一杯,再回眸,竟见两人还在舞池,舞曲却又周而复始,面色一僵,阎擎宇握向酒杯的手青筋暴跳,冷鹜出声: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男人?呃?哪个?!”
倏地抬起头,贺睿丰大惊小怪地乱叫着,还好奇地四处逡巡了起来。白了他一眼,连赫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