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擎宇精打细算考虑好了一切,却没料到,两人之间,远不止情感纠葛这么简单,更没料到,莫晚跟他一样,是爱恨都分明到了极致的人,她的人生也有她在乎的、不能碰触的底线,一旦碰触了,后果便很可能是…玉石俱焚。
只可惜,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其实,很多时候,生活的很多无奈,往往都不是出于本意,或是机缘巧合,亦或阴差阳错,最后却往往也只能…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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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似的瞪着阎擎宇,莫晚真是哭笑不得。这个无赖,怎么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比小鬼还难缠,合着,还黏上她、甩都甩都不掉了?
气得满脸涨红,莫晚手脚并用地又踢又打:
“疯子!疯子!你放开我!我跟你没法沟通!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我要告你!告你----”
恼羞成怒,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火亮的眸子气冲冲地瞪了他一下,莫晚重重踩着步子,甩手,扭头往门口走去。
“你敢走出这里一步,就别想再见到儿子!”眸光一沉,阎擎宇却没有追上前去,冷漠出声,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拉着房门的手一顿,莫晚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扭头,愤怒的目光恨不得活活撕了他。
四目相对,即便隔着一段距离,阎擎宇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周身散发的怒意,深邃的眸底却没有丝毫的妥协,片刻后,坚定的嗓音趁热打铁紧逼道:
“我不是开玩笑的!…过来!”
眉头紧锁,莫晚的步伐有片刻的踯躅,脚尖未动,抬眸,瞪了阎擎宇一眼,最后莫晚却是倏地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还颇有骨气地,‘砰’得一下摔上了房门。
她赌,赌他不会如此冷血!
屋内一阵轻颤,转眼一派宁静,眯了下眼眸,阎擎宇冷峻的脸庞瞬间凝结成霜,垂落的双拳攥了下,转身,一个抬手,一拳砸到了办公桌上,下一秒,成堆的文件宛如狂风过境被横扫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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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会后悔,莫晚连气都没敢换,一口气冲出了银行,挥手拦了辆出租,抬脚就跳了上去,一颗心却还按捺不住噗通噗通地乱跳着。
片刻后,她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在了后座上。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这么硬气决绝!想起刚刚的一切,她还像是做梦一般,不敢置信,抬手,就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后视镜中,换来司机一抹颇为诧异的凝视。
“小姐,去哪儿?!”
十字路口的红灯处处,司机询问出声,蓦然回神,莫晚一个怔愣,却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车子缓缓启动,她又纠结为难了起来,难道真的不管孩子了吗?犹豫着,心疼着,最后纤腰决定回家把孩子也带走,下一个路口处,便直接调转了车头。
回到家,莫晚便直奔婴儿房,一见门,却见佣人在整理小床,孩子却不见踪影,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几个大步,莫晚冲了过去,一把抓起了佣人的手臂:
“天泽呢?!”
“方小姐?您不知道吗?少爷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什么事,让把小少爷带到他那儿去,李嫂收拾了下,便带着孩子出门了,刚走了没一会儿…..”
“什么?”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看来这次他也动真格的了!低喃着,莫晚随即转身又跑了出去。沿着去公司的方向一路追一路赶,十分钟后,连个熟悉的车影都没看到,莫晚才颓废的跨下身子,选择了放弃。讨协呆号。
如果他执意不想让她看到孩子,就算她追去公司,他也有的是办法不让她如愿。
真是的,她在担心什么呢?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她还怕他虐待他不成?虽然平时他跟儿子不甚亲近,可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爱这个孩子的!
不想自己被他要挟一辈子,想通了,莫晚一咬牙,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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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曾回夏家,进门,家的感觉还是没变,不算冰冷,却也称不上温暖。
家里还是刘叔在打理,每次回来,莫晚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刘叔才是她的亲生父亲一般,坐到客厅,见刘叔就开始吩咐佣人帮她准备好吃的东西,丝丝甜蜜的满足不禁涌上心头。
“刘叔,爹地…又出差了吗?”
知道父亲虽然腿脚不便,一年在家的日子却屈指可数,这一刻,没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莫晚的心还是觉得空落落地,像是缺了一大块。
“东南亚专运权的case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老爷不放心别人去……小姐,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该不是…跟阎少爷闹矛盾了吧!”
姜毕竟是老的辣,一眼,刘叔就看出了莫晚眼底的异样。
“哪有?刘叔,你不要总往坏处想嘛!我…您不高兴我回来看您吗?我只是想给您跟爹地一个惊喜,也顺便给自己放个假,就想回来住几天,您不是不欢迎我吧!”
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了开来,莫晚随性地塞了一片在口中,起身,撒娇地挽着刘管家,伸手递了一片过去,强颜欢笑的脸上,孩子气的轻松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