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揉了揉被捏的脸蛋,天泽瞬间又恢复了活力,笑着拉起了阎擎宇的手:
“爹地,我们过有空要陪我玩的…”
“好,好,爹地陪你玩…”
孩子终归是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儿子小脸瞬间阴放晴,阎擎宇看了莫晚一下,随即起身,任由儿子拉着往门外走去。
目送两人离去,莫晚脸上的笑意却陡然转沉。
原本她不打算这么快就开始的,现在她却决定要速战速决,否则,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真的可能污染到她的儿子,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计划着,莫晚的心底却不由得划过一阵阵浓浓的失落,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能贪恋的幸福离她原来越远?!
犹豫仅仅闪过了一秒钟,瞬间就被脑海中冷漠佝偻、脾气怪异的残缺身影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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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静谧的气息蔓延流转,渐渐侵满整个夜空。
冲过澡,走出浴室,阎擎宇一抬眼,却见莫晚还是半盘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却是维持着一个姿势,半天没动。神情明显呆滞。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扔下手中的毛巾,便走了上去:“怎么?还在为白天的事情不开心?”
放下手中的杂志,转身,放松身体靠在阎擎宇的身上,莫晚轻轻摇了下头。
在意是在意,不过当着他的面,她没好意思当面说,她很想抽烂阎思静那张嘴,说话真是太难听了!
天泽是不会说谎的,孩子的转述让她开始反思三年前的事情,他们两人走得如此艰难。又误会重重,想必当年宋芳菲能如鱼得水,这个女人背后没少使劲儿!
她找人查过当年的事儿,爹地的意外,或许真得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一切都是天意。
阎擎宇真的有全力帮她,可惜有了宋芳菲的意外,如果当年爹地没有估算失误或者没有宋芳菲的意外,事情都不会变得那般不可挽回的糟糕。可若没有这一切,她又怎么会知道爹地曾经遭受的一切,为她的放弃牺牲…还有他深沉低调的爱?
靠近他的怀中,汲取着他的温暖,莫晚贪恋地缓缓闭上了双眸。就算要给她教训,也不急于一时,她要想一个最妥善的法子!
轻拥着莫晚,阎擎宇对白日发生的事情也耿耿于怀。阎思静就像是蟑螂一般。不咬人也让人恶心:
“她那种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她放屁好了…说实话,同一个爹妈生的,同样的环境下长大…她跟阎心成一点都不一样!虽然我也不喜欢他,可是严格说起来…他真得比那个女人可爱得多!或许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所以一直都比较溺爱、受宠吧!你知道吗?小时候…明明她比心成大,爹地抱她的时候却比心成多……其实,我也一直希望能融入这个家,希望自己不要去恨…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一闭上眼睛,全是我妈咪垂泪病老的落寞样子,我亲眼送她离开,她死不瞑目,甚至我强行扳上她的眼睛后,她都再睁开过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小,我很怕,妈咪离开后,我大病一场,做了很久的噩梦,每次都被她最后阖眼的样子吓醒…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我…后来我将妈咪年轻时候的照片放在床头,叨念着她是我妈咪,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伤害我,都会保佑我,我要长大,我要拿回属于我、属于妈咪的一切…..慢慢地,我才好了起来,可我已经变得仇恨冷漠,甚至根本都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了……”
拥着莫晚,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响起往事,阎擎宇喉头一阵酸涩,眼底竟有了莫名的湿意。
坐起身子,莫晚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过去了,都过去了…其实你一直都很会爱人,只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擎,明天是周末,带上天泽,我们去看你妈咪好吗?我想九泉之下,她若有灵,看到你今天这样,一定会很欣慰的……”
“嗯,好…我怎么都没想到?对了,我已经联系了世界权威的一名脑科医生,要不要把你爹地接回来?我们也方便照顾…相信孝感动天,他一定会醒过来跟我们共享天伦的!”
紧紧的搂着莫晚的腰身,阎擎宇感动万千,他已经想好了,过了这三个月,他就像她求婚。不管能不能适应,他都要搬出去,趁着这段时间,他也想好好装修下家里的房间,增添些新婚的喜庆,多添几间宝宝房、玩具房备用,后院空地也可以建个小型游乐场,让孩子可以玩得开心无忧一点。
“好是好…只是我怕这里的很多设备不如那边齐全…还有看护…”
“放心吧!我会安排的,一定会给你爹地最好的照顾…不,是给我们爹地…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不管有没有那纸证书,我都只认你!”
说着,搂紧莫晚,阎擎宇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轻吻了下,她给了他想要的温暖,他也会把整个世界捧到她面前: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阎思静的个性,怕是吃一百个苍蝇都不会嫌恶心,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方便找人教训她,特别还是在这个刚刚矛盾过时候!要是能借他人之手就好了…每次听她说话,我就有这种想法,可事后一忙起来,这芝麻绿豆的小事也都不了了之了……现在看来,要她觉悟,真是比冬雷夏雪还困难…所以,你不要急,也不要往心里去!现在看来,有些人不打是不会醒的,我不会再让她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你,伤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