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久久没回过神,直到消毒水味道里夹杂着她所熟悉的男人味道。[. 超多好看
脑袋动了动,她借着雪光朦胧的看清楚了睡在她身侧的男人。
英俊干净的五官就在她抬眸能看到的地方,他的下巴几乎是挨着她的额头,她人瘦显得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很亲昵的相拥而眠。
她抬起手摁着自己的眉心,才注意到自己睡在病房的病床上。
晚安躺了将近五分钟,才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里爬出来,窗帘没有拉上,虽然还没天亮,但是雪光反映进来,可以勉强的看清楚。
只穿了衣服鞋子,连洗漱都没有她就拉开病房出去了。
一是要拍戏,二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不想再卷进这些复杂的感情纠葛中。
在走廊上,晚安遇到了陆笙儿。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样子不是刚才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回来还是去哪里。
眼神有几秒钟的对视,晚安从容不迫的避开,直接就打算从她的身侧走过。
陆笙儿却停下脚步,淡淡笑,“早。”
“早。”
“昨天的蛇是谁放的,你知道吗?”
晚安眉目不动,“不知道,你该问的人不是我。”
问薄锦墨也好,顾南城也好,他们都很清楚。
“如果是盛绾绾的话,”陆笙儿的眼神落在晚安的身上,她笑着道,“那麻烦你转告她,她怀孕了,搬回盛家了,男人也赢回去了,放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了,何必再来连累我身边的人。”
晚安目不斜视,挑出几分不明显的弧度,“你不是也说了,她既然是赢家,你又哪里有值得她煞费苦心放几条蛇的地方?说不定……”
顿了顿,晚安侧过脸对上陆笙儿的眼睛,淡笑着道,“听说蛇是至阴之物,昨天又刚好是盛叔叔的葬礼,是他怪你没让他熬过今年冬天也说不定。”
陆笙儿瞳孔扩大了几分,脸色刷的白下来一层。
晚安回酒店的房间简单的洗漱换了身衣服,等她到片场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
草草的吃了几个小笼包就直接开始进入拍摄,昨天下午和晚上耽误的戏份最好在这两天补回来,即便剧组的钱不是问题,到时候拖长时间影响了艺人的档期会很麻烦。
晚安在八点中途休息的时候抽空给绾绾打了电话,电话那段没有人接,她也没多想,她昨晚守夜一宿未睡,又怀着孕身子肯定熬不住,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睡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又发了一条短讯,仍是没有回。
直到下午四点,她正在拍摄,忽然片场一阵马蚤乱。
晚安正看着监视器,拧眉看着冒出来的几个穿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和走在前面的瘦削挺拔的男人。
他长相气质素来斯文内敛,此时却莫名的带着张扬的冷色调杀意。
那双眼睛没有眼镜的遮掩,尤其得显得阴沉森严,像一把毫无温度的刀刃。
晚安蹙眉看了越月一眼,后者连忙让其他工作人员把设备停了,散到了一边。
薄锦墨较之顾南城更加的低调,但是认识他的同样不少。
晚安站了起来,竟然觉得这个男人陌生得让她生出一层薄薄的胆寒和畏惧。
他走到她的面前。
半阖着的眸抬起,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她,勾了勾薄唇,冷漠开腔,“她去哪儿了?”
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绾绾,他总不可能这副模样来质问她顾南城去哪儿了。
晚安拧起了眉头,淡淡道,“你问谁去哪儿了?”
低沉清晰的三个字,眸光纹丝不动,“盛绾绾。”
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晚安便隐隐的察觉到了几分。
“她不是应该在盛家别墅吗?”
薄锦墨盯着她的眼睛,捕捉着她眼底每一寸异光,唇畔吐出一句话,“她不在盛家别墅,她不见了。”
晚安还是震了震,她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她不见了,你来问我?”
“她去哪儿了?”
这个男人的气场过于可怖,以至于整个片场都这么安静了下来,除了风声,竟然没有人敢开口出声。
“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儿了?”晚安冷漠的道,语调嘲弄,“她不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就是在你保镖的眼皮底下,你问我不如问你自己问他他们,她逃走了是吗?但是她逃走之前没有告诉我。”
“慕晚安,我的耐心不足。”
“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绾绾会直接选择离开,她没有察觉,或者说她没有在她面前透露出这个消息。
但是她也不意外。
昨天,她跟她说了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说了再见。
她察觉到了,薄锦墨自然也会察觉到。
更何况……
晚安平静的道,“她去哪儿不会告诉我的,上次她躲起来,我就不知道她在哪儿。”
男人唇上徐徐的勾出几分冷魅的弧度,一双眼睛也慢慢的黑了下去,他的声音甚至比晚安更加的平静,但这平静莫名的叫人胆战心惊。
“慕晚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
最后一个字音没能重复出来,因为眼前的男人似乎徒然失控了,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咽喉。
饶是晚安认识他这么多年,也觉得意外。
她睁大着眼,有些不可置信,受到攻击条件发射的挣扎,却丝毫没有用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