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不乐的,也不再说话。
薄锦墨把她带回了卧室,把她按进了沙发里坐下,又找了吹风过来打开,撩起她的发,细细的给她吹着。
吹风的声音很小,温热的风吹拂过她不算太长的发,男人的指腹偶尔按摩过她的头皮,很舒服。
她抬起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叹了口气,慢慢的靠在他的腰上,任由他给自己吹着头发。
过了将近七八分钟,吹风被关了,“绾绾。”
她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怎么啦?”
他摸了摸她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淡淡道,“今天有事吗?”
“没事啊。”
“那你一整天都陪我。”
她微微一怔,随即回答,“好啊。”
“上午陪我睡会儿,我下午回公司,最近堆了不少事情等我亲自处理。”
盛绾绾眼珠一转,笑了,“好。”
薄锦墨低头看着她的笑脸,摸了摸,“突然这么开心?”
她脑袋在他腰间的位置蹭了蹭,“不告诉你。”
不是突然这么开心,只是突然觉得薄锦墨跟薄祈如果说有什么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区别的话,薄锦墨始终是骨子里是个工作狂的薄锦墨,他就算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忘惦记着他的工作。
他放下了吹风,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我去冲个澡,睡你床上,嗯?”
她撅了撅红唇,“也没别的地方给你睡。”
薄唇辗转的落在她的脸上,同样伴随着落下的还有一个低低的字眼,“嗯。”
在后来的日子里,薄锦墨那个早上的反常的安静跟疏离好似只是一场她的错觉,他只花了一个她洗澡的时间好似就让这件事情彻底的过去了。
他没有再提起,之后也再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
甚至,她好像感觉不到薄祈的出现,因为薄锦墨再没有任何的反常,他依然每天接她上班,送她回家,即便忙也会把这段的时间腾出来接送她。
有空就陪她吃饭,没时间送完她再回去工作或者应酬。
周末陪她,或者带上薄砚和七七。
她不再发生什么蛛丝马迹,比如他突然忘记了什么事情,比如他性格有什么细微的变化,他好像每一天都一样。
也好像不再因为薄祈会跟他一起分享她而落寞恼怒,所有的情绪全都沉淀下去,他好像又变成了十年前她捉摸不透的深沉淡漠的薄锦墨。
唯一的变化是,他对她很好。
一天比一天温柔,一天比一天周到,一天比一天事无巨细,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她想到的他都给她想到了,她想不到的他也全都替她想好了安排好了。
他工作以外的时间全都花在她的身上了,甚至但凡有时间,大部分的事情他都亲自动手。
盛世总裁这些年低调得已经没有了任何消息,盛绾绾这个名字也从来都是只听名字,除了名流圈人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她真人。
以至于她不知不觉就变成了都市传说。
他每天都能给她买很多东西。
那辆迈巴一赫齐柏林已经修好送了回来,银滩别墅的车库里停着好几辆各种各样的豪车,但那天她无意中跟他说了一句,她明天去他的别墅开辆车回来,方便他没空接送她的时候出去。
他当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结果第二天周末她还没起床,郝特助就开着一辆新车进来,还是薄砚过来把她叫醒说有叔叔来家里了。
她还没睡醒,懵懂迷茫的问了一句,“他车库里有这车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薄总昨晚吩咐我找一辆适合女人开又符合您审美的车,我找了一整晚挑中了这个,您要不要试试,不喜欢的话可以换的。”
盛绾绾,“……”她摸了摸脸又梳理了下自己的长发,最后摆摆手,“挺好的,就它吧。”
她对车早就没有年轻时的那些追求了,基本当成代步的工具,看着顺眼开着舒服方便就行了。
新车自然是配了相应的司机,薄锦墨基本不怎么允许她自己开车,理由她也清楚,因为那次的小型事故暴露她对车祸的阴影。
就更别说衣服,珠宝之类的东西,她的衣帽间已经被满得塞不进东西了,晚安说她收藏的珠宝够去商场开一个专柜了。
盛绾绾觉得他不太正常,他给她买东西这没什么,一开始她也觉得他想给她买那就买吧,反正他有钱估计不怎么在意,她也随他,但时间一长,她总觉得这种状态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