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振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管姓方的小子干什么,都不可能影响到施腾两家的关系,毕竟他和腾青山相见立刻相认,也能感觉到腾青山深深的亲情。
所以现在考虑的问题是,怎么安抚老爷子,今天把人强行带走,恐怕老爷子心里肯定不舒服。可就算不舒服,施振华也觉得自己没错,凭什么把华兴的股份给外人?
回到酒店,施振华敲了敲老爷子的房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早就想到这种可能,立刻示意跟在身边的服务生打开房门,进去就见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营销广告,只听那个傻逼男扯着嗓子吼着“只要九百九十八”,随后立刻有个花痴女的声音,“哇噻,只要九百九十八,赶快拿起您手中的电话订购吧”。
施振华看了心中暗笑,老爷子最反感的就是这些东西,可现在看得“津津有味”,显然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视上面。
“爸,您还生气呢?”施振华把西服挂在衣架上,面带微笑走到沙发边,顺手关掉电视,又把老爷子面前凉了的茶水换掉。
指望如此就能让施光池平息怒火?当然不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送给小方12的华兴股份……你是不是又觉得,我都快进棺材板,说的话也不顶用了?”施光池冷声说道。
今天被儿子派人拖出包房,并不是丢面子的问题,而是有可能害了曾孙子啊,他不看好那些参加研讨会的专家,如果那些人厉害,为什么自己的病治了好几年,都没有效果呢?
“没有啊,哪能呢,您老当益壮身体好着呢。”施振华脸色微微尴尬。当然不会承认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如果您没老糊涂,怎么会把股份给外人送。
“少跟我打马虎眼,难道你没有听我说,我的病都是小方治好的吗?你怎么这么糊涂。万一王生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害的!”施光池勃然大怒,指着儿子的鼻子吼道。
九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大的脾气,挨骂的又是六十多岁的儿子,这种场面看着十分滑稽。哪怕施振华在外面有多么威风,回到家里面对老爷子。就得缩着脖子,挨了骂也不能还嘴,还得陪个笑脸。
“唉……你每次都这样……”施光池十分无奈坐回沙发,心知肯定无法挽回,小方那样的高人,是普通人能轻易冲撞的?
“爸,我觉得您说的太夸张了,方皓天那个小年青。怎能治好您的病,都是商教授的功劳吧,等明天……”施振华刚准备说。请商教授看看施王生,却被再次暴怒的施光池打断。
“你知道个屁,商佑怀一点作用都没起,根本就是小方一手治好我的病!”施光池想到这件事就来气,12的股份就能把小方绑在华兴的战舰上,可是这个机会竟然被儿子亲手毁了。
“啊?不可能吧……”施振华目瞪口呆,本以为这是老爷子往姓方的小子脸上贴金,哪想到是真的,“可您为什么对外宣称,是商教授治好的?”
“小方是个低调的人。他不想被虚名所累啊……”施光池再次坐在沙发上,只希望那些专家有办法吧,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施振华听得有点晕乎,低调?这个词哪会出现在年青人身上,方皓天竟然玩起了低调?太扯淡了吧。
“您也太看重他了吧,方皓天能治好您的病。并不代表能治好王生,我就不信他还是全科医生了?”施振华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表面看来说的有道理,但他哪里知道……有s级速愈在手,方皓天还真就是全科医生。
“行了别说了,你已经把小方得罪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施光池也觉得有道理,毕竟曾孙子是神经上的毛病,“给归东打个电话吧,王生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他。”
施振华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儿子施归东的电话。
“归东啊,王生出了点事……”施振华把自己所了解到的讲述一遍,电话那头的施归东一听就晕了。
搞什么搞?王生竟然去抢小方的女朋友?最后莫名其妙的病了?搞什么嘛!
“爸,您现在要做的是,立刻找小方赔礼道歉,不能树立这个敌人,他和发改委田副主任,还有天涯省省长丁友寒,都能称兄道弟……”施归东心中大急,至于儿子的病,也没太放在心上,反正不可能是啥严重的病。
“你说什么?”施振华心中微惊,还真小看那个少年了,才多大啊。但已经把人得罪了,再找上门去道歉,他才做不出这么丢脸的事来。
“华兴不在华夏内地开展业务,没必要道歉吧。”施振华说道。
“爸,您不知道啊,小方是天盛投资的幕后老板!”施归东看父亲不重视,便焦急说道,天盛投资规模虽然没有华兴大,但成长十分迅速,在各行各业都有所斩获。
如果一个新兴的公司像天盛这么扩张,不管有多少资产都能败光,就算是华兴投资,也不敢轻易涉足不熟悉的行业,偏偏这种定律在天盛投资身上无效,不管涉足什么行业,所获利润极其庞大,其资产就像滚雪球一样壮大。
华尔街有个巨头,曾经这样形容过天盛投资——她是金融界,经济领域的bug。
没错,天盛投资就是通过钻漏洞壮大起来的,有纳美的信息情报,以及岳清阳和范菁瑶的经济头脑,发展怎么可能缓慢。当然,岳清阳和范菁瑶不知道纳美的存在,因为信息情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