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宇桐还想说话,那司机道:“小姐快点,这里不能停车的。”她无法可想,只得了上车,一边同司机示意了下,一边埋怨夏沐声道:“你干嘛不自己来。”
“你忘啦?我没车嘛,再说,我们不是在地下情么?”夏沐声在电话那边嘿嘿嘿地笑。
岑宇桐脸上的热怎么都退不了,有外人在她又不好说什么,便道:“等会和你算帐!”
姐姐我,本是那有理想、有追求的新时代好女子,怎么撞上你夏沐声,就直接倒退八百年变成只在乎情情爱爱的古代闺秀了啊咧……摔!
都是你不好,我不找你算帐找谁算去?不料夏沐声应得极快:“好啊,不就是算帐嘛,我等着你!不过桐桐,你要怎么和我算帐呢?……鞭-挞?滴-蜡?还是……”
真是不知羞!没法对他假装听不懂的岑宇桐几乎是对着电话吼“滚!”她发现司机同志忍笑地看了自己一眼,更是受不了,恨恨地挂掉电话。
夏沐声,你就是个大变态!
她的心情如同涨潮般难以平息,嘴里说不要不要,其实她同他一样,急迫地想要见到他,她想念他,她想要腻着他,就腻着他,分开多一会会,都叫她无聊空虚寂寞。
在路上花的时间比感觉中要久,岑宇桐百般不耐烦地一会儿翻手机一会儿看车窗外,好容易才到夏沐声家门前。
他的门半掩着没上锁,她迟疑了一下,敲敲门,他在里面听到,叫道:“你自己进来吧。我腾不出手。”
怪了,这人在忙什么腾不出手?岑宇桐推门而入,马上被他屋里的阵势吓到了。
岑宇桐不算是特别勤快的人,整理房间是有的,但是要像别人那样一天早中晚各擦一遍桌洗一遍,就算是时间允许,她她绝对做不到。
夏沐声这里她就在那回他宿醉之后来过一次。上次的注意力全他的人身上。也没怎么打量屋子,这时有了空闲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家实是比她那里要细致讲究得多。
倒不是摆设布置得有多奢华。但是细节处却很见功夫。茶几上放了瓶新插的鲜花,亮得几乎反光的饭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两双碗筷。
这是啥意思?她突然想到徐若茵有次跟她吹嘘某人的厨艺是有多好多好,某人也自己吹过。看来是要露一手了?
正愣着,夏沐声从厨房里端了一小砂锅淮山炖排骨出来。见到她,笑道:“愣着干嘛,快来装饭。”
“哦。”岑宇桐还愣呢,夏沐声放下砂锅走过来。拉住她就捏她鼻子:“还傻!说好了我做饭比你强我伺候你的嘛。”
他浑身都带着油烟味,可岑宇桐半点都不嫌弃,垫起脚尖在他唇边一吻:“真乖。”
夏沐声亦笑。魔掌毫不含糊地在她腰间揩了把油,岑宇桐尖叫一声。往腰后看去,那还是真被揩了“油”!
看着腰后被油渍弄污了的那一道痕,岑宇桐恨恨道:“大变态,罚你帮我洗衣服!”
夏沐声不怀好意地说:“那敢情好,你赶快脱,我立即给你洗。”
岑宇桐银牙都咬起来了,这是五月中旬的海城啊,完全是夏天的天气,真让她脱,那层轻薄的衣裙下可啥都没有,这人,真是坏!
夏沐声假装没看到她的小白眼,说道:“我房间衣橱里有……茵茵的居家服,你去换换,既然在家里,那就轻松点。”
岑宇桐第一反应是在他这里换居家服,好像太……那啥了。不过想想腰后那道油渍,也就认了,换下来洗洗,应该很快就能干,总比被他糗个没完好。
第二反应是:啊咧,居然把自家妹子的衣服放在他衣橱里!这是多严重的妹控症?!摔!明知和徐若茵吃干醋很蠢,她还是酸酸地道:“我才不要……我比茵茵个子高,穿不下……”
她没能说完,因为夏沐声张牙舞爪地将她往房里逼,她要是再不就范,要么就一身油,要么就要被他直接扑倒了。
她慌忙闪身进了他的房,快手关上房门。
他房间里是统一的全原木家具,色彩较浅,有原木的清香,铺床是蓝灰色格子床罩,一切都透着清爽。
岑宇桐鬼使神差地在他的床上趴了半分钟,他的枕头他的气息,她觉得自己真是个花痴!然后她爬起来找衣橱里的居家服。
他的衣橱也是原木的,其中的一个橱柜里,整整齐齐地挂着他的t恤衬衫等等;她又拉开另一个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整橱都是女人的衣服,居家服、睡衣,两套外穿的裙子,要有尽有,甚至,甚至还有内-衣裤,或挂或叠地,同样很整齐。
啊咧……好变态的妹控啊!
不对!岑宇桐很快发现异常:这些衣服不像是是徐若茵的。徐若茵从前是萝莉风,现在是女强人风,这些衣服相对来说素洁和文艺了些,完全不是徐若茵怠
她拿起一件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正合适:她比徐若茵的骨架子要大一些,这些衣服全是她的码数。
她呆呆地抓住那件居家服,将脸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是下过水、太阳晒过的新衣的味道……
她懂了。
他为她准备了这一橱的新衣,还细心地处理到她来了就能穿的程度。
他,真的在等她来;他备好了一切等她来,他要她来,并不是一次半次地借宿,而是长长久久地,同她生活在这个屋子里。
这一刻她觉得幸福极了。
她换上他为她备好的衣,那条居家裙很是性-感,衣料舒服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