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岑宇桐垂下眼帘,好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这才抬起头说:“你说什么,我都尽量配合。?但是,请你答应我,无论你要安排什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要伤害到别人,好不好?”
怎么还是绕回来了吗?
看在她今天不再和他打哑谜的份上,夏沐声想了想回答道:“桐桐,只要是竞赛,就有输有赢,否则叫什么竞赛?既然是竞赛,你所谓的没人受伤害就不可能存在,除非没有输赢。”
岑宇桐道:“不,不是这样,赢得光明磊落,输得心服口服,这才是竞赛的真谛不是么?……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我并不否认有时候得用些小心机。但至少,至少不要用过激的手段;我可以接受你为我安排布置,但前提是我不想去陷害别人。”
真是个天真又矫情的女人!夏沐声问:“那么,你的标准在哪里?尹芊泽的事,算你所谓的‘陷害’吗?”他十分精准地抛出了参照物。
放在从前的岑宇桐,即使是尹芊泽这样的程度,也未必接受。但是现在的她渐渐地调整自己、主动去适应现实:“不算,否则我不会说配合你。 ”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一定要夏沐声的承诺,夏沐声却是头疼着她的“圣母病”,他耐住性子力图说服她:“桐桐,我希望你明白一点,看透并且利用别人的弱点,并非就是‘陷害’,用巧力取胜,有何不可?”
夏沐声的脾气难说很好,因着是岑宇桐的缘故,才没有立即发飙,岑宇桐瞧他神色不虞,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点,于是道:“对不起,我说‘陷害’是严重了点,我只是想无论如何都不要将人逼到绝地,好不好?”
夏沐声不觉有气:“你一直觉得我逼人太甚吗?”
岑宇桐说:“不是,我只是不想你棱角太多,就像拿着双边开刃的刀,当然杀敌之时很痛快,可有时候难免伤到自己。”她没办法再说下去了,在他悖然大怒之前,她送上芬芳的甜吻。
夏沐声品尝着她柔软的双唇,心内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跑过来和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会是茵茵让她来吗?
想到这个,他便心烦意乱,突入她的唇齿,他触到她的舌,可恶的小东西,怎么能生出这么多的话来;她感觉到他的攻势,不由地稍稍回退,他却趁胜直追,口允住了令她无处闪躲。要看书
“唔……”她轻易地被他点燃,本来就没吃饱,几乎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他呢,体内的暴戾因子一上来便什么也顾不得,抱起她放到桌上,他把头埋在她胸前,她身子发软,手撑住桌子,慌乱间按到了装煎蛋的碟子上。
他拉住她的手,让她搭在他的肩。
“对啊,我就是喜欢逼人太甚、就是喜欢强人所难。”他在她耳边说。
岑宇桐真的快晕过去了,但是在昏天黑地中,却有种难言的快意,她从未有过的既是绝望又是欢愉的快意。
她感觉自己正在进入夏沐声内心那块最为黑暗的领地,她想要照亮他,却又无能为力。她只能随他而动,在暗黑的隧道里互相扶持着前进。
她想,只要你也快乐,有什么不可以?哪怕,哪怕就这样死去。
良久之后夏沐声才反应过来,他的女人很虚弱,她已经全然地倒在桌上,苍白的脸上有异样的病态的红晕。
“桐桐……”他小心地吻她,她的眼角湿润,睫毛微微地抖动着,好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他继续吻她,轻轻的,柔柔的,他伤到她了吗?他这是在干嘛?
岑宇桐抬手抚了他的脸,皮粗肉厚的,可她为什么觉得他很可怜呢?
“桐桐对不起……”
“大白痴。”
“桐桐……”
“我……我很开心……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虽然,虽然有时候你很讨厌。”
他的胡茬茬在她脸上轻轻地扎,她终于回了魂——妈呀,羞死人了。
她情绪的变化某人一清二楚,他立即把她捞起来:“不早了,都到午餐时间了,不如我们早饭午餐一起吃?”
岑宇桐被他像抱小孩似地扛着,敲他的背反对道:“神经,放我下来!”
夏沐声全当她在给自己推拿按摩:“你不是饿嘛?我这就喂饱你。”
这还能不能活啊!岑宇桐吓得半死:“不行啦,我,我,我……”
夏沐声把她丢到榻上去,坏笑着凑近,说了一句无比正经的话:“你这污污脑袋里想些什么呢?你先躺会,我准备午饭去,做好了喊你吃。”
岑宇桐红着脸腹诽道,啊咧……也不知道是谁污呢!摔!
…………
午饭之后,岑宇桐洗得香喷喷的便趴在床上睡死了。
夏沐声在她身边躺了好一会儿,他凝视她的眉眼,眉毛长长的,唇线也是,一张小脸拧作一团,好像梦里也在担忧。
他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点,她嘤咛一声,未曾醒来。
她难得主动向他索取,他难免想,好啊,怕我生气就来这招;可偏偏,他确实很受用;受用她那么需要他,受用她害怕失去他。
傻女人,你在担心什么呢?大不了,我听你的少生点气就是了。
那女人在沉睡中抱住他的手臂,他半侧起身,在她耳边道:“桐桐,我得走啦。”她在睡梦中犹自恋恋地不肯放,他只得用了点劲,将她的手拉开,所幸她实在太累,没有因这举动而惊醒。
夏沐声今天又强硬地挂掉了徐若茵一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