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洞府都晃动起来,山崩地裂也不若如此,江九帆和温明月顾不得安全,当即便跳出了法阵,去保护韩宇。

血池内惊涛骇浪,明明只能算作小湖泊的血池,此时不知是因为那声暴动的原因,竟是已经波澜起伏,韩宇感觉到晃动,当即上浮出池面,便被一个大浪打来,纵然第一时间便祭出了防御法宝,韩宇也被瞬间拍在了石壁上。

江九帆和温明月瞬间而至,伸手扶住了韩宇,“你没事吧。”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那浪若是对别人来说,怕是最最危险的,可对于韩宇来说,不过是一次能量的聚集罢了,他摇摇头,此时那震动更加厉害,整个洞府都有要坍塌的感觉,三人连忙望向四周,寻找着最安全的躲避地点,可此时韩宇不经意的望向刚刚他们所呆着的法阵,重重红浪中间,那法阵里竟是空无一人,韩宇不由吃惊,“白诺呢?”

他这一声,也唤回了温明月与江九帆,三人当即边退边找,随后,便将江九帆指着洞顶道,“在那里!”

剩下两人自然望向了手指的地方,却见白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修为,如今已经飘在了半空中,那污血掀起了巨大的浪,拍打在他的身上,他摇摇晃晃,显然力不从心,却一直不肯放弃,对着洞顶的一块空白处匆忙摁下了几个点,便见那处地方,竟是突然出现了一个法阵,白诺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低头看向了他们,他的眼睛从温明月和江九帆的身上略过,最后定睛在韩宇身上,露出了带着恨的一笑,然后便跳了进去。

转眼,那传送阵便消失了。

这并非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传送阵,血池的功用没错的话,烛龙肯定是有来有回的,只是这传送阵,怕是非烛龙信外没几个人知道,却不知道白诺是如何得到的。而他们,竟然觉得白夫人在手,信了他。

风浪并不能伤人,几人连忙回到了法阵,倒也能够安然度过。只是不知为何,这浪却是越发厉害,纵然那震动声已经结束,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韩宇眼见法阵内消耗的灵石越来越多,总不能坐以待毙,便道,“我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说吧,便又跳入了血池中,他想了想,这风浪既然有,便说明肯定有外力相关,怕是这血池与别处还有连接,洞顶不成,怕依旧是在血池中。韩宇想到此处,便又摸到了刚刚停下的地方,按着刚刚的法子又探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看腻了红彤彤的血色,他的手再再一次向前的时候,探了个空。韩宇不由大喜,仔细摸了摸后连忙浮出池面,叫道,“这里有个过口!”

而在另一面,江承平和温外公对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他们浑身血污,身边倒着数十名黑衣人,而他们自己带来的人,也伤的伤,亡的亡,他们此时已经从那处石台上下来,脚下踩着的就是污血,江承平看着这已经越涌越高的污血线,平静的将脸上的血抹去,问江潮声,“伤亡如何?”

江潮声此时已经挂彩,脸上惨白,深情却更加肃穆,“江唯已经死了,身体都化了,咱们还死了两位,温家的温云和咱们的赵东升修士,剩下的人都有些力竭,倒是不碍,打坐片刻恢复就是。”

江承平瞧着石台下的血池,这里却不如上面那般高大敞亮,血池离着顶部只有两人高,刚刚打斗中有黑衣人源源不断进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出口在哪里。只是这里不知道被闷了多久,还是别的原因,这边的血腥味比之刚刚那个更甚,甚至,在不知何处发出的巨声之后,池面也不再平静,竟然来回波动起来,波涛一个个拍过来,隐隐有上涨的趋势。

江承平直觉这里怕是不太稳当,便道,“直接用灵髓液恢复,一刻钟后咱们过去。”众人一听,立刻应诺。他和温外公则将手中的曜石扔了出去,即便知道这个血池和外面相连,能做一点是一点,只是,两人都是眉头紧皱,知道此事颇难。

而在离着他们不知多远的一处血池,韩三乌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内从未有过如此多的灵力,充满力量的感觉,让他有种时时刻刻要去与烛龙决一死战的感觉,可他并没有妄加行动,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向着另一个血池走去。

伴随着他的步伐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声,若是别人怕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可他知道,这是湖水倒灌进入洞府冲刷石壁的声音。

这是他在送走温明月后,留下的后手。

此时,若是有人此时从烛龙埋骨地天空中向下望,便会瞧见惊人的一幕,烟波浩渺的阴阳湖,此时竟是呈现出倒灌的形态,两个湖以竟是一点为中心,形成漩涡,湖水纷纷漏下,发出巨大的声响,黑鱼和白鱼纷纷跳离水面,却又有什么用?

轰隆隆的湖水夹带着黑鱼白鱼与湖中石块飞速的砸向了那个口子,然后迅速的灌入其中,磅礴的湖水流过了关押温明月的地牢,将其灌满后,又开始迅速在洞府内积聚,最终到了那潭黑水那里,冲入其中,与其混合,然后水越来越高,超过了潭水的边际,爬上石壁,整个洞府都因湖水进入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然后慢慢地将整个洞府淹入其中。

压力越来越大,直到一点,那潭底的法阵因为承受不住而发出颤抖。而仿佛受到了感应似得,血池中也咆哮起来。

地下一个偌大的血池上,烛龙的身体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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