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霖见黛玉神色淡淡的,这话又说的酸溜溜的不免笑道:“这次大皇兄得了父皇的亲眼,又得了那么多赏赐,装了那么多年的和善确实也该抖一抖威风了。”闻人霖说了这话,似乎觉得不妥,又接着说道:“这话说错了,大嫂本就是雍荣华贵,和善大度.”
黛玉瞥了他一眼,想着是自己想简单了,石氏能成婚多年照旧和大皇子夫妻情深自然不是一般人,说起来还是自己太过于想当然尔,不由得一晒道:“我见识短浅,还仰仗夫君多多指教,有什么做错的也提点下我,汤或我做错了,岂不是丢了殿下的脸面。”
见着黛玉这般一本正经的自谦,闻人霖心中一动,不由得说道:”愈发牙尖嘴利了。“
黛玉笑了笑道:“不知道大皇兄迎娶陈奴娇该送什么礼,殿下可有主意。”
闻人霖坐在黛玉身边,摸了摸黛玉手中的手炉说道:“有些冷了。”
黛玉道:“我倒觉得正好,太热的手干,这个温度正好。”
闻人霖看黛玉脸颊微红,神态安逸,喝了口茶说道:“虽说是平妻,可也不能越过石氏,也不能太差,大皇兄成婚的时候我还小,也没例可询,你看乌氏她们送什么照着差不多就行了。”
黛玉点了点头,想着李氏的事便又问道:“镇国公府的小姐张的也好。”
闻人霖诧异的看了一眼黛玉,想着镇国公之前状若无意的跟自己说过的话,难道黛玉知道了,当下便道:“来之前,陈家人倒是跟我提起过他家小女儿,我没理他,你若是听了怎么不该听的只当没听见就是。”
黛玉本身是为了李氏相问,却不想闻人霖平白的说出了这番话,不由得好奇道:“难道镇国公说了什么?”
见黛玉这般,闻人霖便知自己多想了,当下干笑两声,说道:“既然你不知便罢了,左右不过是小事。”
黛玉见闻人霖不愿说,好奇心起,联想到李氏那事,不由得说道:“莫不是他看中了你,想把自己孙女嫁给你。”
闻人霖骇然,当下看着黛玉道:“你怎么知道?”
黛玉一瞥嘴,说道:“你趁早给我交代了,我便饶了你。”
闻人霖见黛玉调笑,配合道:“娘子饶命啊,他有这个意思,我没这个想法,当时就拒绝了,是谁在娘子跟前嚼舌根,这人的话可听不得啊!”
“哼!”黛玉装作恼怒的样子说道:“算你识相,以后再有这事可得好好跟我说了,不能瞒着我。”
“娘子说的是,以后这些事我再不瞒着。”闻人霖笑着上前揪黛玉的头发。
黛玉躲了开去,抚着鬓发道:“别闹,我说正经的,镇国公如今如何?”
闻人霖欺身上前说道:“这般良辰美景,娘子说个不相干的做什么。”说着便拉过黛玉的手。
雪雁等人见此,当下便退了出去,独留下黛玉和闻人霖两人在屋里,闻人霖见黛玉脸若桃花,似有一股香气,不由得说道:“怪不得楚霸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原先还不信……”
“呸!”黛玉朝着闻人霖啐了一口,说道:“混说什么!”
闻人霖这才想起,那楚霸王自刎乌江,实在可悲可叹,方才那话着实不该,不由得神情一暗,黛玉见他这般,放下手炉,拉了拉闻人霖的衣裳道:“怎么好好的说起他来了。“
闻人霖只觉得不详,偏偏自己饱读诗书,实在不该这般多想,不由得说道:“顺嘴就说了,兴许是这几日累了也未可知。”
黛玉点了点头,叉开话题道:“镇国公府的事!”
闻人霖一把拉过黛玉,枕在她腰上,说道:“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是眼看着不行了,想着再赌一把罢了,算不得什么。”
黛玉一听,心下暗喜,即然镇国公府不行了,那么李氏也大可不必惧怕。不由得说道:“不知道镇国公府比之宁荣二府如何!”
闻人霖靠在黛玉腰上,只觉得心猿意马,拨弄着袖口的皮毛说道:“四王八公,这几家老臣越发无能了,前些年镇国公嫡子在殿前还说的上话,自前年被贬,她家贵妇又去了,也就剩个空架子。不过即使是这般也比宁荣二府要强些。”
黛玉听了不禁恍然,又问道:“这些弯弯绕绕听得头发晕,不知大嫂和缮国公家是什么关系。”
闻人霖见黛玉有心相问,心下有些得意,这些豪门贵族间的事平常闻人霖也不大说,既然黛玉有心打探便直起身,换了个姿势,拿了个靠垫靠着拉过黛玉,让她窝在自己臂弯里,两人姿态暧昧,黛玉也不推拒,只觉得身子慢慢暖了起来,便喝了一口茶,听闻人霖继续说道:“四王八公,分别是南安郡王、北静郡王、西宁郡王、东平郡王、镇国公、理国公、齐国公、冶国公、修国公、缮国公和宁荣二府。这些都是当年帮着太祖立过战功的,当初战功赫赫,这些年也是享受了荣华富贵。太上皇对他们也是亲近的很,只是父皇对他们一向不喜,偏偏他们都不自知,还依仗着上皇的恩宠常常贪张枉法,结党营私。可又不能不用他们,这些年下来,如今还说的上话的便只剩几家了。理国公、缮国公、北静郡王、南安郡王这四家是目前还算说得上话,手里也有些实权的,不过除了南安郡王其他三家都是早在我父皇刚登基便表明立场的。“
闻人霖说完,看着黛玉不发一言不免一笑,摸了摸黛玉的发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