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联对的绝了,小少年对老杂种。面相平平对尖嘴猴腮,憨扛钉耙想上西天,对暗藏祸心要下地狱。
憨扛钉耙,这说的是猪八戒,暗骂李泽是个猪。
而暗藏祸心,这是个成语,形容的是阴险小人。
李泽的骂联说:老杂种,你长得就是尖嘴猴腮讨人厌,却还怀着害人之心,简直是个不得好死的小人。
李泽骂王根生,简直叫个毒辣。因为王根生今年73,活在坎上,被人骂下地狱,这是咒啊!
王根生大怒:“你才下地狱。”
李泽狞着脸笑了笑,边笑边往舞台上走:“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都想玩?好,我便陪你们玩个痛快。对联大赛?也罢,今日我让你见见什么叫做对联。王老狗,你还出的了上联么,若是不行你就下来,我来出!”
王根生看着李泽那狞笑着的表情,说实话还是有些害怕的,在舞台上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忽的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今天太有急智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又想到了上联。
冷笑着说:“李泽,你听好了: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这对联就不是骂李泽了,而是侮辱李泽,因为王根生这是在暗喻李泽的老师是个杂种。虽然李泽上高中就没喜欢过老师,他这种学生都恨老师,但是在这种诚之下,却根本无法容忍。这是侮辱!
李泽也冷笑了一声,跳上了台去,面对面的看着王根生,淡淡出口:
“诗书易理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哗~’
满畅然,众人惊奇的看着台上煞气滚滚的李泽,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有才了吧?这么难的对联,眨眼就对上了?还能反骂回去?
且不说王根生的骂联,光说稻粱菽麦黍稷这几个字,一般人都要想破头,太难了。这联难的不是骂,难的是那几种粮食。
可是李泽居然眨眼就对上了,这机变能力,还有这文学素养,简直没谁了。
张武也瞪大了眼睛,哈哈大笑着喊道:“小泽,我看好你。”
李泽丝毫不理会台下的哄闹声,只是狞笑看着面前的王根生,轻声道:
“老狗,还有上联么?”
“这……这,你……”
王根生急的面红耳赤,被逼的无路可退了。
忽的,他居然再次人品爆发,又想到了一个上联,可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他怕这个李泽又对上来了。
李泽却依然逼问道:“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就滚下去,接我的联。”
王根生羞愤交加,怎敢说没有?怎能说没有?
后退三步,伸出枯藤般的老手,指着李泽的鼻子说: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言罢,又沉声道:“年轻人要低调点。”
这幅对联其实基本上已经认输服软了,王根生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现在反过来在暗示李泽,你不是想加入作协么?你还年轻,没有半点底子,我们说啥你忍着就好,低调点,对你有好处。
“哈哈哈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让你,你还有脸让我低调点?去你大爷的,王老狗听好下联!”
李泽狂笑一声,尽显桀骜之气,朗声说道:
“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这联没完,李泽还得把王根生后边说的那半句警告给对上,言罢,又大喝一声:
“老杂种快滚下去!”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对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年轻人要低调点,对老杂种快滚下去,绝了!
更绝的是,这个王根生就是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这个下联对的……太他妈形象了。
“噗哈哈。”
前排的一个妇女憋不住了,一下就笑了出来。
而这笑声是会传染的,很快,笑声就蔓延了,所有人都捂着肚子笑。这幅对联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搞笑。
这尼玛就是在说王根生啊,嘴尖皮厚腹中空,太形象了!
更搞笑的是,年轻人低调点这不是人家的上联,可李泽非要对出一个老杂种快滚下去的下联出来,步步紧逼啊。
王根生被憋得脸色一片潮红,急促的喘息几口,站在台上不断的发抖。
工作人员害怕出现意外,连忙将他扶了下去,给灌了好几口冰水才顺过气来。可是顺过气来的王根生,这时再也没有那雄姿昂扬的气势了,整个人有些老态龙钟,眼神浑浊。
不用想,今天他被气的不清,这对于一个73岁活在坎上的老人家来说,这是要命的。
场面静了,所有人都看着台上,看着李泽满脸煞气不可一世的表情,服了,这状元并不是浪得虚名!
忽的,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石厚宽石副主席站了起来:
“欺负老人家算什么本事?小子,听好上联:细羽家禽砖后死。”
众人转头看去,都有些错愕,石副主席今天到底怎么了?总是和这个小状元过不去?
这对联是在警告李泽,你就是一只雏鸟,翅膀还没长硬呢,别太狂妄了。
李泽在脑袋里过了几个弯,下联就出来了,但是却没有马上出口。他扫视了一眼全场的众人百相,知道,自己这个下联一出,恐怕兴元市的作协再也不可能收容自己了!
沉默了,都看着台上的李泽,不知道他到底接不接对,也不知道他到底接不接得上。
李泽和台下的石厚宽对视着,他看见了石厚宽眼中轻蔑的目光和那一抹冷笑。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