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咋了?刚才还不蹦跶得跟蚱蜢似的嘛,咋这会都开始打摆子了呢,你们瞅那俩小短腿儿。这抖得,都能发电了。”
“我早就瞅着这人是跟这儿强撑,刚才要是不蹦跶那么几下,现在还撑得住。你们瞅瞅那脸儿,跟开始泛黑了!”
“许医生这压根儿就没有治好啊!这病人之前一瞅气色就不对劲儿,咋就非要说治好了呢?他俩是不是之前就认识?跟这儿合伙唱双簧来了?”
“……”
瞅着病人这幅要死不活都快被鬼抓去了的样儿,周围的医生们顿时就开始议论了起来,都是专业人士,谁还没二两本事,究竟这病好没好,就是外行都能看明白,何况是这些医生。
许海江颈椎病一下就好了,脑袋立刻低了下来瞅着病人,他没想到这蔫黄瓜连这么一会儿都撑不住,居然开始要死不活起来了,这不是打自个儿脸嘛!
王顺琴心里跟装了一万只青蛙一样儿,蹦哒个不停,这要是病人真没好,这么多人瞅着,自个儿这张老脸也跟着一并扔地上了。
他真的是来救我的?!陈秋雅紧紧地捏着自个儿的衣角,心里那是一个万千滋味儿,啥都有。
“咋的了?不是再世华佗吗?不是好了吗?咋走俩儿步都走不了了?不是不虚了吗?咋跟着儿打摆子呢?刚才谁说的要跟这儿打桩?要不我给你逮条狗来,日一个呗?”关程瞅着病人问道,现在眼前这个虚货是啥状态别人儿不知道,他关程还能不知道,甭说日个狗,喘气儿都是问题。
许海江眼瞅着这样儿不是个事儿啊,几次伟大领袖都见了面儿了,火热的革命精神头儿一点儿都没拿出来,反倒是跟被斗蔫了的地主似的,这哪儿成。
于是许海江打断了关程的话,指着他说道,“你是哪儿冒出来的琉璃球儿?这轮得到你说话?”
“我是陈医生的助手,现在陈医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凭啥不能站出来说几句?”关程说着,打开了许海江的手,然后扯了扯他的白大褂说道,“甭跟我这儿扯犊子,一句话——你懂个篮子!你瞅瞅你都给人治成啥样儿了。”
许海江气得直哆嗦,慌慌张张地也不知道瞅啥,目光好不容易落在了还在打摆子的病人身上,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就抓住了病人的肩膀说道,“你说话啊!站起来走俩步,给他们瞅瞅!你说啊!”
“说……说个蛋子……气……气儿都……断……”病人扶着许海江就是一个喘,比跑了二十里地还喘。
“王医生,大家伙儿都跟这儿瞅着,眼睛都是贼亮的。你说个公道话,许医生究竟治没治好这病人的病?他算不算是通过了测试?”关程对王顺琴问道,事实就摆在眼前儿,任凭许海江把嘴皮儿说成四瓣儿都是这么回事儿。
“这……这……”王顺琴这会儿也晃得跟啥似的,要是说许海江赢了吧,这么多人儿瞅着,这不就是说瞎话嘛。要是不说许海江赢了,回去咋跟许副院长交差。
许海江一把扔开了病人,然后指着关程说道,“我不管!刚才我治好了,那就是治好了!就算我赢!”
“啪!”一声儿抽耳光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捂自个儿脸,谁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