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苟二顺乃是宝林村靠着砍伐出卖树木最先富裕起来的人,他娘更是十里八乡作恶多端的神婆,年纪些的媳妇姑娘由于男人们在外面打工,多多少少带回来不少的资讯,对刘神婆这一套很是嗤之以鼻。而年纪大些的刁婆老婶很吃刘神婆的一套。
这不!山花刚出门去找关程,张菊后脚就去请了神婆。
“老婶儿,你把苟二顺叫来干啥呢?”山花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苟二顺。
张菊眼下看着山花跟关程在一块儿就浑身的不得劲儿。女人一个人跟家里待着,自个儿那片荒地荒得每天晚上抓心挠肺那滋味儿她是最明白的。现在山花正是在土肥地沃如狼如虎,坐地能吸土的年纪,关程又是一身毽子肉,最适合弄这事儿。保不齐两人早就地坑对圆木打了桩了。
张菊斜着眼跟看粪球似的看着关程,然后又瞅瞅身前鼓胀得跟小山包似的散发着春气儿的山花,就对山花说道,“山花儿,你跟程子搅合在一块儿干啥?这克死爹娘的玩意儿!保不齐哪天自个儿都得跌粪坑臭死,他还会治啥病?”她这会看关程,那是咋看咋不顺眼!
“咳!俗话说,狗咬吕洞宾,她就不识好人心!山花儿,你这狗蛋儿要是不尽快找我娘来作法,哎......后果难以想象啊!”苟二顺一旁听着张菊的话立刻眉头一扬说道,一双倒三角小眼像是在检查灯泡儿丝似的,都快吊到了房顶上。
“苟二顺,我孩子怎么样不需要你关心,更不需要你娘来做啥的法!”山花看不得苟二顺那副贼样,更加不相信他娘刘神婆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张菊一听山花的话就不乐意了,臭着一张老窝瓜脸说道,“怎么说话的?你就是这张嘴坏事儿!赶紧给苟二娃子道歉,让他娘来瞅瞅!这要是耽误了孩子,可咋办!”
“哼!”山花冷哼一声,压根就不理会张菊。 “程子,你快给治治吧!”
“他给治?!他懂个球,跟着什么三不靠五的游医学了粪蛋子那么点儿东西的玩意。这病啊,我看只有我娘来做法,才能好!”苟二顺摇头晃脑地说着,贼溜溜地眼睛在山花湿透胸襟的衣服上一扫,顿时一口口水咽下去,喉结打了好几个滚儿才止住。
“呸!不要脸的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一泡黄****还真以为是金子!”山花啐了苟二顺一句,急急地扯了扯关程,这架势是把所有的都压在了关程身上。
关程一直在想怎么治疗狗蛋,这吃坏了东西吐拉两种解决办法,但是受了风寒体弱,就泻不得。两种病症夹杂在一起他还是头一次治。
一旁的苟二顺看关程犯难,扯嗓子就叫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就说他懂个球。”
正在思考的关程,忽然感觉手指上那个痒劲儿像是一股气似的在手指上蹿了蹿。
这股劲好似在告诉关程,它能治,它能治!
关程也察觉到那股气劲的异样,莫不是那个金指套变成一股气钻进我身体里……御气行医荡九州……对了!关程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苟二娃子!你闭嘴吧!别跟个蛤蟆似的咕咕个不停,这还没有我关程治不好的病!”
“就凭你?我还真不信了!”苟二顺冷冷的说道。
“要是我能治好,你又怎么说?!”关程抱着狗蛋站了出来,一句坚若金铁的话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