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程正在愣的时候,被陈大田摁在谷草垛里的王春梅扯掉身上的谷草,抢了关程手里的棍子就“啪啪”地朝陈大田身上去,“你个挨球的狗东西!卵子憋烂了你!敢打老娘的注意!”
关程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是这陈大田想跑来偷腥,不过瞅着两人这穿戴,陈大田没得手算是万幸。
“哎哟!别!别打了!姑奶奶!腿打折了!嗷!”陈大田抱着一条被关程打瘸的腿,蹦蹦跳跳地躲着王春梅的棍子,这场景活像是王春梅撵着一条老母鸡满院子跳。
陈大田赤牙咧嘴地躲闪着,想跑这腿又不利索,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关程这一下下去这么狠,直接整条腿都打瘸了。
王春梅又骂又打,陈大田是又求又跳,两人很快就吸引来了路过围观的村民,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就越围越多起来了。
“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春梅追着陈大田打起来了?程子怎么也在这里?”
“你们瞅着陈大田是不是王老头儿家里的跛脚驴儿一样!哼哧哼哧叫着,还一个劲儿蹦跶呢!”
“这一出是俏娘子棍棒打跛驴儿,下一出更精彩!各位看官可别走了哦!”
“……”
平日里没啥娱乐活动的村民连社戏也就一年一次,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家长里短,那哪儿是能轻易放弃的。
“咋回事儿?咋回事儿?你们堵在这儿干啥?”说巧不巧,这村长郑家强正被媳妇秦柔赶着去破庙看看,能不能帮忙修缮修缮,从王春梅家经过就看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嘿!这一出有咯!郑村长出面当青天,跛驴儿有救了哦!”好事的村民一嗓子就喊了起来,周围顿时又是一阵哄笑。
郑家强白了调侃他的村民一眼,扒开了人群带着自个儿媳妇就走了进去。
“村长!村长!救命啊!救救我啊!我是大田!陈大田啊!”陈大田一看到郑家强,可算是逮住一根救命稻草了,抱着瘸腿就跳到了郑家强身边,那速度那劲头可比两条腿儿还利索。
“停停停!春梅别打了!”郑家强眼看王春梅拎着棍子冲过来,担心砸自己身上赶紧阻止了王春梅说道,“你真是咋的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王春梅打了一阵累得气喘,一手杵着棍子一手指着陈大田说道,“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猫在我家后院门那,想要占老娘便宜!要不是程子,老娘今天……打死你个狗东西!”说着就把棍子朝着陈大田扔了过去。
陈大田跟乌龟似的一缩头,堪堪躲了过去。郑家强这一听就不乐意,王春梅可是人见人馋的肥肉,自个儿还天天盼着连半点荤腥儿都没有沾着,陈大田怎么能动手!
“大田!是不是这么回事?!”郑家强眉头一皱,这官架子端上还真有那么半点县官样。
陈大田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忽然大声吆喝道,“冤枉!冤枉啊!村长,我是念过书的人,咋可能做这些事!”
“哼!陈大田,我看你这狗腿是疼过劲儿了是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喊冤枉!”关程一步走到了王春梅身前指着陈大田说道。
“陈会计,王春梅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平白无故没事儿打你做啥?”秦柔看了一眼陈大田说道,对于这个人她印象重来都不好。
陈大田脸上一苦,拉着郑家强喊魂似地喊道,“我就是打这儿经过歇歇脚啊!没想到撞破了王春梅跟程子的好事儿!他们就联合起来打我,打瘸了我的腿,还诬赖我的名啊!”
“我……我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王春梅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被这陈大田反咬了一口。
关程见状赶紧拉住了王春梅说道,“春梅姐,你别动手,打狗的事儿就交给我,免得脏了你的手。”
郑家强一听这话立刻就眼歪嘴斜了,要说陈大田强来不过就占点便宜,但是这关程可就是连油带肉直接下肚了,自己哪还有点儿盼头,心里立刻就信了陈大田七八分,对关程问道,“程子!陈会计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不是!陈大田不要狗脸想要占春梅姐便宜,被我收拾了怀恨在心,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关程行的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就不是!问一千遍还是就两个字——不是!”关程负手昂头,傲然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重重地放下这句话。
郑家强看着关程一身慨然正气,倒还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而站在他身边的秦柔本来是想帮着关程说两句话,但是瞅着关程跟王春梅心里就是不痛快,心里膈应得慌。
“嘿!做贼的倒喊上抓贼了!程子,你要是说你跟王春梅没有搞破鞋!那你说说你在这儿干啥?你为啥从王春梅家里出来?”陈大田指着关程一顿质问道,这关程前是抢了他的庙,后又坏了他的事,今天他非得治一治关程!
“你……哎!”王春梅急的直跺脚,她可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眼看着关程被诬赖,这还真没法儿说关程是在给她治病!一说治病,她估摸着陈大田就得问指什么病?为啥不去程子家,关门闭窗地怎么个治法!这越描就会越黑!
秦柔不明所以,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不过看着王春梅这样子,心里就已经经信了八九分,忍不住暗骂王春梅不要脸。
“嘿!你们瞅!瞅瞅春梅这神情,那跟小媳妇说起房中事那是一模一样啊!瞅她这样子,要说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