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这一张冰山脸，打趣人的话倒是说得溜。
“咳咳。”引的柯冬轻咳了两声。
卓灵儿倒是眨巴着眼睛，有点不懂，但也是明白似乎和自己有关，揪了揪柯冬的衣服，歪着头，一脸疑问。
柯冬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和她说“回去和你说。”
看着卓灵儿这么纯良，易然也就不再打去了，放下手中茶杯，问道：“灵儿，你先前便是要来清风门，想来不单是给心法玉简的吧？”
易然直接问了出来，卓灵儿的性子也不是拐弯抹角那种，她点了点头回道：“我想要看魂灯。”
易然愣了一下，也就释然了，卓灵儿渊源极深，知道魂灯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明天我会和师傅说明的。”
“好。”
易然品了半天的茶，天早就黑了，她站起身来，说道：“你们早点休息吧。”
易然离开之后，柯冬和卓灵儿倒是继续小酌桌上的茶。
卓灵儿看着桌上有点单调，但是又拿了几个果实出来给柯冬。
她没有一个一个解释，但柯冬看了那些个水果的品相，也知道不俗。
她拿过水果的同时，左手顺势握住卓灵儿的手掌，到没有十指交握，只是轻轻握住，把玩着她的指尖。
卓灵儿人形的手掌，十指修长，握着冰冰凉凉的，不似小狐狸的时候温温热热软乎乎的。
卓灵儿倒是很习惯柯冬把玩自己的小爪子了，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感觉这样被摸着，好像有点痒，嗯...心里都有点痒。
柯冬随意啃着水果，心里暖暖的。
灵儿这都活了那么久了，还是这般可爱，和沾染尘世乌七八糟的人相比，呆呆的，好是喜欢。
她随意吃完水果，舔了舔手上的果汁。一个净身诀便清理干净。
站起身来，笑着说：“我们去休息吧。”
卓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站起身来来，却发现柯冬没有放手的意思。
想着先前自己差点摔倒，还不习惯走路，便一直扶着柯冬的胳膊，想来也是差不多吧？
柯冬走的并不快，直挺着背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带着卓灵儿回到自己的房间。
卓灵儿小步跟在后面，不时打量着柯冬的表情。
似乎想要说什么呢？
两人终于进了房间，在床前坐定，卓灵儿便想解了衣服，变回小狐狸。
可手才在衣带上，便被柯冬制止了。
“灵儿。”
“嗯？”
“你要做什么？”
“脱了衣服，变回去，睡觉呀？”
柯冬可不想卓灵儿变成小狐狸的样子，虽然她甚是喜欢，可是现下的她，还是希望卓灵儿这副模样，怎么样也看不够。
秉着私心，她岔开话题，“灵儿，你知道人类为何要穿衣服吗？”
卓灵儿眨巴了下眼睛，思考了一下，回道：“因为人类没有皮毛，所以需要衣物来避寒么？”
柯冬摇了摇头，回道：“对也不对，若是冬日，需要避寒，那是自然，如今盛夏，天气燥热，根本不需要衣服来保暖。”
卓灵儿想了一下，也是这理儿，歪着脑袋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柯冬看着卓灵儿这模样，还都是小狐狸时候的习惯，不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现今的人类，都具有着私心，□□在外，若是给不好的人看见，便会有淫邪之心。羞耻之心，也是因此而诞生的。”
“若是毫无私心，是不是也就没有羞耻之心呢？”卓灵儿有点不大明白。
“人，并不是神，可以摒除七情六欲，我想仙也一样吧？这世上，怕是也找不出毫无私心之人吧，”
“就像刚才在温泉之中，灵儿你看着我也会紧张的对吧？”
柯冬边说着话，边挠着卓灵儿的手心，感受到卓灵儿因为这句话突然一僵，整个人似乎都有点热起来了。不由嘴角翘起，伸手摸了摸卓灵儿的脸颊。
这种轻轻浅浅的试探，柯冬很是满意。
“我...我...”卓灵儿早把之前在讨论什么话题了，整个人倒是因为柯冬的手，柯冬话变得十分紧张。
我为什么这么紧张？
小脸都红红的热热的。
柯冬也不再逗她，揽过她，拉她躺了下来，一手牵着卓灵儿的另一只手。一手拉开薄被，给两人盖了盖，亲吻她光洁的额头说道：“睡吧。”
卓灵儿捂着额头，早就忘了什么穿衣服的话题，也早就忘了变会小狐狸。眨巴了眼睛想着，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