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跟田欣一块走向那小女孩。现在当家长的心也太大了,这都半夜两点半了,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外面?
没等凑到跟前,那个小女孩突然冲我笑了笑,瞬间从我们的视线中凭空消失。
“什么情况?”田欣停在原地,语气中满是诧异。
我皱了皱眉,心里同样充满疑惑,怎么看那都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不像是闹鬼啊。快步走到小女孩消失的地方,我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玫瑰花香。
“是不是闹鬼了?还是那小女孩有什么特异功能?”田欣愣神片刻之后,很激动的四处张望。
我无奈的撇撇嘴,摇头道:“可能是眼花了吧,你别多想。”
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不懂的事情同样很多。比如安姬那个神秘的女人,她也不是鬼,但总是神出鬼没,比鬼还神秘,我至今不知道她是什么路数。
出来之前师傅再三叮嘱,到了外面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我个人而言,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以免横生事端,耽误自己的行程。
刚才那小女孩可不简单,刚看到她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亲切感。可最后看到她的笑容,我内心突然涌出一个念头:最好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触!
田欣在候车厅找了一圈,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女孩。一直到我上车的时候,她还是不死心,嘀咕着要去调监控,看看那小女孩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凌晨三点钟,火车上大部分都在睡觉。上了火车之后,我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车厢里的冷气也太足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火车。我对火车的第一印象就是乱,车厢内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睡姿千奇百怪。
在座位上的还好说,大部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最让人崩溃的,是那些没座位的,基本上都是在走道上席地而坐,趴在自己的行李上睡觉,我根本无从下脚。
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座位,我发现座位已经被人占了,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我的座位上仰着脸睡的正香。
把对方叫醒之后,他很蛮横的让我拿出火车票看看,确认那确实是我的座位之后,才悻悻的让了座。
包已经没地方放,我只能抱在怀里,还能有点取暖的效果。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睡过觉,实在是有点扛不住,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之间,我又嗅到了一股玫瑰花香。恍恍惚惚中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端坐在我的对面,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我猛然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是做梦了?我对面坐的分明是个中年男人,他跟大多数乘客没什么两样,依然在沉睡中,脸上写满了疲倦。
小女孩我没看到,可那股玫瑰花香却依然能闻得到。这么一闹,我再也睡不着,而且格外精神,感觉精力已经完全恢复。
我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每隔一段时间火车停在不同的站点,都会有人下车上车。天亮之后,车厢内的人数更多,从他们的言谈中,我得知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去海城市淘金。
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远远把中西部甩在后面。而海城市又是沿海城市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就业机会多,看起来也有着更光明的发展前途。
我们附近几个村子有不少年轻人在海城市淘金,当然,他们大多没有什么高学历,仗着年轻力壮,找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混迹在社会底层。
以前我也曾对外面的大城市充满向往,可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只想赶紧找到师傅的那位老友,从他那里学到些真本事,提升自己的实力。
中午十二点多,火车抵达海城市。下了车之后,我简单吃了点东西,拿出写有地址的那张纸,对着车站外墙上的地图看了好一阵,才确定了路线。
坐在公交车上,在高楼林立的海城市区晃悠了近两个小时,车窗外的环境突然有了很大变化,公交车好像已经离开了市区。
师傅说过,他那位老友周三木号称三木真人,在海城市开了一家很气派的周易馆,平时主要是为那些达官贵人看相算命。
说到这的时候,师傅还很感慨,觉得周老那么完全是埋没了自己的一身本事,就算钱挣得再多也没什么太大意义。
在我的想象中,在这么个大城市里开了自己的店,而且平时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三木真人怎么也算是个大人物吧?
再看看车窗外的环境,周围的建筑杂乱不堪,街道窄小,跟我们县城也差不了太多。这已经算是城乡结合部,周老的店会开到这种地方?
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坐错了车,把地址拿给司机看了看,司机很不耐烦的告诉我,坐这辆车没错,再过两站我就该下车了。
下了车之后,我心里越发忐忑。从其他乘客口中,我才知道这片是老城区,不过四十多年前海城市就已经改变城市中心,这里慢慢荒废了下来。
想想也对,师傅已经几十年没离开过老家,对外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我很担心周老的店已经搬了地方,到时候在海城市这么大的城市里,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拿着地址问了问路之后,我按照别人的指点,走到附近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实际上,我并不觉得这条街比我们县城的街上档次。
街道两侧虽然店铺林立,但一眼望过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