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苦笑道:“海外皆奉定边号令,宇内尽足东海之需,为你扫除麻烦,安定军民,这总够了吧?”
沈重含笑点头,叶向高无奈叹道:“沈东海亦是奸商啊。”
沈重一笑,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身笑道:“阁老可知,我定边军此去,便如蛟龙出海,鹰击长空!此时震慑东海,布局南海,日后必将纵横万里,为我华夏开四海之利。如今付出些许代价,却唾手可得未来,说起来,还是我心慈手软呢!”
看着得意洋洋就要离去的沈重,叶向高忽然老奸巨猾笑道:“定海侯,老夫若是你,这爵位还是不要的好。”
沈重闻听一震,愤怒地看着叶向高,叶向高不以为杵,摇头晃脑微微笑道:“天子一怒轻许,臣子却须谨慎,海外藩国的侯爵,可不是好当的,东海勿要因小失大啊。要知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帝王心术,天家谋略,宠信只在一念之间。去国去家,封建海外,离心离德,卧榻之患,四个词一句话,便可让你万劫不复。为了东海的将来,老夫今日和天子议事的时候,已经劝天子绝了此念。”
沈重勃然大怒,指着叶向高心疼地喊道:“我就要去吴家告别,你就不能以后再说吗?威海伯没了,钦差大臣也没了,好容易捞个侯爷,让我回去跟媳妇显摆显摆都不行?”
叶向高一听沈重如此肤浅,目瞪口呆之余,看着愤怒离去的沈重背影,不由捧腹哈哈大笑。沈东海还真是个秒人,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也是,好像人家今年也就十八,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