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满意地哈哈一笑,拍拍于弘志的肩膀,指着孟家北门笑道:“即是如此,老子便为哥哥打开大门,于大哥麾下在前,老子领着这群人模狗样的土匪,尾随哥哥压阵就是。”
于弘志大笑点头,和石头亲热拥抱了一下,便拔马而去,呼啸间便聚集了两千如狼似虎的人马,慢慢靠近了北门。
周浩轻蔑地扫视了一眼于弘志麾下的匪寇,然后回头高声喝道:“开炮,破门!”
刘公岛上被马成死训了两个多月辽兵,在起复的海上天天放炮,如何还将孟府的城门放在眼里。炮兵上前略略瞄准,调整弹药角度后,居然也不试炮,直接便向北门齐鸣。轰轰的十几声巨响,十余颗铁球便飞射而出,瞬间就砸在北门左右,七八颗铁球直接砸碎木门,在一片暴起的木屑中穿透而过。
无须填装弹药,瞬间组装好了的子铳,便再次完成准备,稍稍调整角度后再次鸣响,十颗铁球肆虐飞舞,几乎都砸在北门之上,将上半截木门砸得稀烂。
孟府内人群轰然骚动,骇然地冲向北门试图封堵,定边军的火炮再次鸣响,高大厚重的木门轰然碎裂,铁球带着暴起的木刺和断木,狰狞地趟开一条条血路,将北门内变成一片残肢血海。
孟府的乡勇哭嚎四起,可是定边军却不肯停止作恶,火炮一连三次齐鸣,终于撞碎了孟府内阵列的人群,激起了整个孟府的混乱奔逃。于弘志哈哈大笑,挥刀嚎叫着便催动两千信徒冲锋,沿着破损的北门,踩着血肉泥泞的青石地板,追着四散奔逃的乡勇,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石头和周浩对望一眼,然后高声下令道:“全军突进,尾随压阵,匪军得手,尽数屠戮!”
“虎!虎!虎!”
“杀!杀!杀!”
伴随着有节奏的山呼,两千铁甲五人一排,鱼贯而出,阵列前行,一手持盾,一手持刀,还有五百豪勇,肩扛火箭,腰挂手雷,向着孟庄前进。
“孟府尽碎,父子皆亡,于弘志殒,白莲俱残!邹县群龙无首,石周潜行回归。”
看着带血的手书,杜小山冷笑道:“与定边军为敌,这便是下场。”
侯王、魏七躬身立在杜小山身后,雄伟的身材奴颜婢膝,居然一动也不敢动,胆战心惊地看着如同厉鬼一般的杜小山。
杜小山回头笑道:“藤县内外可都安排妥当?”
侯王连忙躬身答道:“回禀杜爷,都是小人的心腹,徐鸿儒等匪首若是入城,必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杜小山满意地点点头,冷声问道:“徐鸿儒大军之中的内应,可也安排妥当?”
魏七舔着脸笑道:“安排了一千心腹兄弟,只等与定边军对决,便放火纵乱,山呼溃败,必让徐鸿儒的十万大军,烟消云散。”
杜小山哈哈一笑,指着二人笑道:“功成之日,定边军和大员,必有你二人容身之处,当可富贵逍遥。”
二人大喜,连忙拱手称谢,却听杜小山又冷笑道:“若是心怀不轨,蛇鼠两端,那于弘志便是尔等的下场。”
看着连称不敢的二人,杜小山笑道:“若是徐鸿儒回来,便告诉他于弘志居心叵测,意图作乱,想篡夺陛下大权,我亲自出兵邹县,为陛下讨伐不平去了。”
运河东面,鲁南平原。
红旗舞动,战马嘶鸣,五百一排,铁甲长矛,火炮林立,火箭并举,定边军铁骑蓄势待发,正准备以攻对攻,以硬碰硬,卷起七千铁流,横扫十万白莲。
吴天武看向沈重,沈重冲吴天武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回首北方,嘴里喃喃笑道:“便让你们看看,何谓强军劲旅,上上下下傻眼之时,却不知尔等可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