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冷笑道:“这点手腕,咱家岂能不知,对付别人还行,对付沈东海,嘿嘿,未能伤敌先伤自己。”
见顾秉谦不明所以,魏忠贤便拍拍他,长叹道:“记住,无论如何,不要逼天子选他还是选咱家,动他可是比对付孙承宗还难。”
顾秉谦愕然问道:“此子圣眷如此之深吗?”
魏忠贤冷笑道:“此事你们不用操心,还是专一对付东林就是。沈东海此来,不是与咱家决战的,他是不忿咱家出手,故意来扫咱家面子的。无须太过在意,咱家心里有数,沈东海占不了便宜。”
瞧着放下心事、欢天喜地而去的顾秉谦,魏忠贤喃喃苦笑道:“沈东海,咱家虽然出手,却非是要对你下死手,不过是逼你割据自立罢了。你好好的南洋王不做,非要赴京打咱家的脸,难道是意在朝堂中枢吗?嘿嘿,沈东海,要打便打,只是咱家当了一辈子奴婢,别的不会,就是脸比别人厚些,咱家忍你就是。”
十余天后,沈东海赴京的消息,终于影响到了辽东。孙承宗刚刚接到袁可立书信,而沈阳却已经开始聚兵。
问讯赶来的八音还未说话,便看见父汗正在疯狂咆哮:“来便来,定边军了得,建州亦是英豪,便与竖子一争高下!”
八音轻声对皇太极问道:“八哥,怎么回事,如何又扯上定边军了?”
皇太极苦笑道:“细作急报,沈东海回赴中原,正挥师二十万北上,欲与我大金再战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