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吧,虐吧,虐死你房里那个小东西好了!”屠苏怂恿公孙梦未,她没来由的不喜欢花朝,从气息到为人,都讨厌。屠苏自己虽然也是风骚,但是仅限对着如意一人,因着那是她动心之人,而花朝不同,她又不蠢,明知道皇上是把她当做花千凝的,花朝还愿意配合演下去,无非就是贪恋皇上的温柔。呵,这回,皇上凌虐,她倒要看看,花朝如何演下这出戏,“皇上,你说的好有乐趣的样子,苏儿也加入好不好?”
“哦?你也想凌虐我的小东西?”公孙梦未似是极其认真地问,屠苏故意贴到公孙梦未身上,蹭了蹭,撒娇道:“不行吗?人家想嘛。”
“那要看小东西愿意与否,我尊重她的意见。”公孙梦未笑道,宠溺地摸摸屠苏的小脑袋,“走吧,回去吧,怪冷的。”
公孙梦未将屠苏的手捉住拢起,又念叨她,“你啊,不听话,说过多少次,每次出来都不拿手炉。”
“我忘了嘛。”屠苏不知是喜是忧,唉,皇上,到底是真傻了,还是演戏的?两个人往回走,屠苏也在犹豫,要不要把她方才在未清宫瞧见屏风后面有影子偷听这件事说出来,皇上若是真傻了,说也白说;皇上若是演戏……屠苏腻腻歪歪地贴到公孙梦未身上,突然娇声叫了句,“哎唷!”人也瘫软下去。
“怎么了?”公孙梦未忙扶住屠苏,屠苏可怜兮兮地哼唧,“扭到脚踝了。”公孙梦未又想嗔责几句,屠苏勾着公孙梦未的脖子,耍起无赖,“要皇上抱。”
“这么大姑娘,也不知羞,抱什么抱,我只抱小东西。”公孙梦未羞臊地刮了刮屠苏高挺的鼻梁,屠苏不依,撒起泼,“不管不管,你不抱我,我就不走了,让我冻死在这寒夜里好了!”边说,还作势哭起来。公孙梦未直头疼,屠苏哭诉:“皇上真是偏心,以前那么宠我的,现在连人家死活都不管了,呜呜。”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公孙梦未俯身,拦腰抱起,“这么大的人,说哭鼻子就哭鼻子,别哭了。”
“还不是你,非要弄哭人家。”屠苏紧紧搂着公孙梦未的脖子,在她耳边嘟囔抱怨,公孙梦未无奈地笑,“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抱紧点,别摔着了。”
“本来就是,”屠苏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公孙梦未都好脾气地应下,末了,屠苏还是用着先前撒娇羞怒的语气,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不管你是装疯,还是真傻了,记住,我会永远待你好,永远衷心与你,不会骗你,方才我们在房里说话,屏风后面有人偷听。”屠苏声音忽然上扬,“你以后再欺负我,我就去太后娘娘那里告状!”
“得,小祖宗,你给我消停一会。”公孙梦未紧了紧手臂,“母后都要过寿辰了,你别给她添堵。”
花千凝也不知道公孙梦未到底是真傻了,还是在演戏,因为她没有对自己的话给出任何回应,不管了,她想说的,已经说了,公孙梦未若不是真傻,就会放在心上,“知道啦,皇上越来越唠叨了呢。”
回到未清宫,花朝似是歇息好了,在正宫里坐着凝神。见皇上和郡主回来,而且是皇上抱着郡主回来的,花朝愣了愣,忙施礼请安。屠苏高傲地昂起头,一副藐视众生的模样,“本宫口渴了。”花朝忙说:“奴婢这就去奉茶。”
“诶,”公孙梦未叫住花朝,“小东西,你别去,叫外头的奴才去就行了。”转而跟屠苏说:“我先放你下来。”
“皇上既然那么心疼她,那我要皇上亲自端来的茶水。”屠苏蛮横地要求,“反正,要么是她,要么是皇上,人家脚都伤了……”
“我去给你拿。”公孙梦未没有犹豫,放下屠苏就往外走了。屠苏的心骤然疼惜,公孙梦未,你是真的傻了吗?公孙梦未已然出去,屠苏收起自己的情绪,问:“花朝,花千凝为什么会离开?”
“奴婢不知道。”花朝忙跪下回话,屠苏哼了一声,“那祭月呢,又去了哪里?”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过来时,祭月大人已经不在未清宫了。”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屠苏有意刁难,花朝刚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屠苏便先开口说:“你要是敢说什么都不知道,看我怎么罚你,皇上心智受损,拿你当花千凝,你还真当自己是她了。”既然公孙梦未痴傻了,不管真假,屠苏都不能在屠苏面前有所质疑,若不然,公孙梦未要是演戏的话,她这么一说,不就可能功亏一篑了么。唉,所以,她先配合着演戏吧,屠苏内心叹道。
“奴婢不敢,”花朝连着磕了几个头,“奴婢只是心疼皇上,所以才没有否认,若是郡主有命,等皇上一会回来,奴婢便说出真相,奴婢当真不是有意欺骗。”
诶呀!还敢拿这个说事,屠苏没来由地生气,压下怒火,“罢了,本宫也不想皇上难过。你若是有心,就好好哄哄皇上,皇上开心了,你也是功劳一件。不过你可别对皇上动歪心思,要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屠苏故作无奈,又恩威并施地说道。
“奴婢遵命。”花朝恭敬地回道。
“还有,本宫瞧你生得不错,在来公孙国走之前,可有意中人?”屠苏勾勾手指,“你过来,让本宫仔细瞧瞧。”花朝不得已,只能凑到近前,屠苏挑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番,生得确实精致漂亮,而且是过于精致,比那画里的人还要美还要艳。怎么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