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隔着被子都能感觉他狐疑的目光来回扫视,连忙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段离筝见她果然精神了点,于是将棉布及热水拿过来,放在紧靠着她床头的小杌子上,略无语地看了裹成个蚕蛹状的她一眼,转动轮椅走出去,紧紧地带上了门。
待段离筝走后,苏青荷缓缓坐起身,草草地清洗了下,垫上棉布,弓着腰再次爬回了被窝里。
暖炉真的很有效果,成功将郁结在小腹处,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的那股寒气渐渐驱散了,然而治标不治本,这方法只是暂时的缓解而已,从让人肝肠寸断的痛楚降级成了抓心挠肝的痛,那只无形的手改揉捏为撩拨,时不时地让昏昏欲睡的她头脑清醒一下。
苏青荷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四五个时辰,因为怕再次酿成惨剧,她只敢小幅度的侧身,四五个时辰欲罢不能的折磨让她精疲力尽,期间小二敲门送来膳食,她也未曾搭理。
终于那股痛劲渐渐平息下来,同时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倦意困意袭来,苏青荷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在陷入梦乡前,苏青荷还在迷迷糊糊地想,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