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后面的三排木屋,便是提供给工人的住房。张程缘的那几位表哥表嫂目前住在那里,其余的工人都是附近的村民,晚上都回家住。
为了保密,博味卷尖调的馅子都由张婶经手。
慧娘他们用过晚饭,张大牛、文大叔、张婶来到他们面前开始汇报工作。
慧娘微笑着指着面前的座位说:“大家都坐下,张婶,你先说吧。”
他们坐下后,张婶开始汇报:“东家我们作坊里现在有二十名工人,四个男人,十六个女人,每两个人一组,每天他们总共能制作大约五千根卷尖,第二天都会全部送走。”
张婶汇报完,张大牛接着汇报,“东家,送货队一共十个人,每人每天往周边各个大镇小镇送五百根卷尖。”
慧娘点点头,示意文大叔汇报,“东家,现在我们每根博味卷尖纯挣四十文钱,每天大约纯收入二百两银子。目前我们的作坊刚运营五天。正在洽谈合作的酒楼还有三十家,估计过不了五天,我们的订单就要涨到八千根卷尖。”
慧娘满意地点点头,八千根的数量,意味着每天纯收入三百六十两银子,一个月下来,能挣一万多两银子。
“好,文叔、大牛、张婶你们辛苦了。”
大牛憨憨地笑笑,张婶摆摆手。
文大叔一脸淡然地说:“我们不辛苦,总算没辜负东家对我们的信任。东家你们先休息吧。”
张大牛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被文大叔拉了出去。
慧娘确实也有些累,没再喊住大牛问话。
送走众人,婉娘伺候慧娘洗漱完,被安排到张婶那里住。
张程缘心疼地望着慧娘,体贴地说:“娘子,都这么晚了还听他们的汇报。快躺下,为夫帮你揉揉腿。”
慧娘感动,“夫君,谢谢你。”
“又说谢字,以后不许再跟我说谢谢,为夫只要你行动上的谢谢。”张程缘坏笑。
慧娘明白夫君所指,“你好不害羞啊,夫君。”
“在娘子面前哪能害羞?若是害羞,娘子早就不要我,舍我而去了。”张程缘边说边为娘子按摩。
慧娘娇笑。
娘子很累,张程缘体贴地没有再耳磨厮鬓。
二人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
翌日
天已大亮,慧娘和张程缘才起床。
起床洗漱后,没一会的功夫,张婶和婉娘将早饭端入慧娘房中。用过早饭,慧娘和张程缘朝作坊走去,准备视察情况。
昨天张程缘他们到得晚,他们那几个表哥表嫂并不知道他们已到。今天还像往常一样上工。
大表哥和大表嫂一组,大表嫂快速摊着蛋皮,大表哥熟练地抹上肉馅,卷好。包了一会儿,他像往常一样,跑到别人的炉灶旁,每人收了两张蛋皮,之后拿回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如没看见一样,直接不敢吭声。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视察的慧娘看到。
慧娘现在明白昨晚张大牛欲说什么,扯了扯夫君的衣袖,二人退出作坊。
“夫君,我们直接去找张大牛问问,看看这几个熊亲戚都干什么出格的事了。”
张程缘回望了一眼烂泥扶不上墙的大表哥,跟在娘子身后,去找张大牛。
此时,张大牛正指挥人往车上搬卷尖。
“慢着点,轻一点。都按我要求的摆放好,这样路上再颠簸,卷尖也不会出问题。”
张大牛认真地监督着,并没有发现东家就在身后。
慧娘和夫君欣慰地等在原地,一直等到张大牛忙活完。
张大牛一转身看到东家,笑着说:“东家,你们怎么站这里?”
张程缘调侃,“这不是监督你工作吗?”
大牛挠挠头,“东家,我干得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见谅。”
大牛总是那么谦虚,慧娘微笑,“没有什么不足,我们很满意。大牛,我们去你办公的地方说话。”
“好咧。”
进屋后,慧娘发现大牛办公的地方极其干净,一个大男人看似粗犷实则细心。
“大牛,把你昨晚上欲说的话,告诉我。”
张大牛严肃地说:“好,东家。”
他停顿了一下,长舒一口气,仿佛做了很大决定,继续说:“东家,我有付您的重托,那八个人实在太过分了,若不是你的亲戚,我早把他们一个个扔出去了。”
慧娘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大牛,你坐下慢慢说,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和你张东家听。”
张大牛坐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
慧娘第一反应就是,大牛要讲很久的话。
果然,大牛缓缓地开口说:“那八个人刚来的时候,作坊还没有完全盖好。工人的宿舍只盖好四间。我们打算男人两间,女人两间。五个女人,只能按三个人一间,两个人一间。可那几个表嫂,两人一间强占,愣是不让我娘进屋。还说她们是你们的亲戚,我娘只是个打工的,让我娘住作坊里。我娘拿出管事的态度来对待她们,结果她们说,我娘在张家大院只不过是个打工的,来到这里摇身一变成管事了,她们不服。最后文大叔和我都觉得没必要和一帮女人计较,便帮我娘在作坊里铺好床铺。我娘在作坊里睡了三天。”
张大牛说到这里,眼里满是心疼。
慧娘关心地问道:“当时天已经凉了,张婶没有冻感冒吧?”
张大牛摇摇头,说:“我娘从喝了乔大夫的药后,身体比以前强健些,这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