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认为,荆二的这次祭祀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不但将各位勋贵拉出来遛遛,就连各位女眷也不放过。
大秦的女儿家远没有宋明理学那般保守,这些大秦闺女一个比一个胆大。作为大秦的常胜将军,云玥自然接收到了一个又一个抛过来的媚眼。晃得云玥晕乎乎的,“那个大眼睛的姑娘是谁?”云玥指着一个大眼睛的姑娘,询问身边的昌平君。他久不在咸阳,大秦的勋贵都认不全,更何况女眷。
“哦!那是义渠君上的孙女,云侯可是……!”昌平君望了一眼,笑着打趣道。
“小子,俺家孙女一看就是好生养。听说你娶了三房女人,才生了一个儿子。明天将俺家孙女抬回家去,保准明年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这一问不要紧,身前不远处的义渠君好像闻见了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游了回来。
“呃……!小子只是问问,问问……!”看着跃跃欲试,似乎有抢亲*的义渠君。云玥赶忙否认,义渠君左看右看见云玥的确没有娶自己孙女的打算,哀叹一声继续去和王陵麃公说话去了。
云玥一脑门儿的瀑布汗,没想到自己在大秦勋贵之中这样抢手。家里已经够乱的了,可不敢再往家里拽女人。
“哎……!云侯你这生儿子的本事的确不行,这么多年才有一个儿子。昌文几年刚刚十八,已经生了两个。本君有一味楚宫秘方儿……!”昌平君十分仗义的说道。神色庄重,表情恶劣。
云玥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再茫然的看看四周那些猥琐的面孔,昌平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的裆部,昌文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王陵看他裆部一下,就叹一口气,义渠君过来在他的肩膀拍了两下似乎在安慰他。场面温馨。
混蛋啊!云玥真想向天怒吼,老子有儿子。老子不是……那啥!鉴于这样做的后果。云玥放弃了这一非常冲动的想法。冲动是魔鬼!
大家一个跟着一个的排队给礼物称重,几个奉常寺的官吏摆弄着一杆大称。旁边是千度那张死人脸,分量不足的家伙都被他加了两块十几斤的石头。这货是荆二面前的红人,即便是各位封君也得罪不起!
义渠君辈分高年纪大,他的担子由孙子代为扛着。走到千度面前,极度的嚣张。他孙子将一大筐五色米放到称上,千度看了看称点点头算是通过。
当云玥将一大坨冰和珍珠放在称上的时候,千度的嘴巴长得能塞下六个鸡蛋。指着云玥筐里正流着水的冰。颤颤巍巍的犹如帕金森患者。
“你……!”
“你个屁啊你,一个大监不过是大王身边的人。本侯这几颗珍珠,需要用冰镇上才能献给河神。怎样?有人规定不准进献珍珠?”心情极度差的云玥,手指尖儿几乎杵到了千度脸上。
“可是……!称重,称重!”千度刚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没人规定不准用珍珠做祭品,也没人规定珍珠不能用冰镇上。只能胡乱的摆了摆手,让奉常寺的官员称重。
云玥这一担子冰足足有四十斤,是打过富裕的。虽然现在化了一些,但还是够三十斤的最低重量。千度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下一个。
整队称重,足足忙活了一个早晨。直到日上三竿,才算搞完。
荆二出来了。今天他穿着黑色华服。头上插着一根翠玉发簪,将披肩的长发固定在头上。他还没有成年,除了上朝不能戴冠冕。事实上,带着那沉重的冠冕步行数十里路,也是一件极其难受的事情。
荆二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整队出发的一众大秦勋贵。年长有辈份的空着手在队伍里显得十分洒脱,他们跟在荆二身后,三一群五一伙的说着话。奉常寺的人根本不敢去烦那些大佬,那人动动手指头。他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年青的家伙没可就倒了霉,一个个扛着礼物行进在最后面。时不时还有奉常寺的官员们催促快一些。不然,赶不上吉时。
云玥心里腹诽。几十里路走下来。就算是行军速度惊人,恐怕也的天色将晚。都是大白天祭祀,就没听说过黄昏的时候祭祀的。秋天的天已经变短,到了那个时候天色昏暗还祭祀个屁啊。谁能看清楚!
篮子里的冰正在融化,云玥挑着担子优哉游哉的走着。反正时间越长,他的担子就越轻。
一路上风景不错,咸阳的市民对于大王亲自带着人步行到渭水边上祭祀。显得极其感兴趣,自发的民众跟随着勋贵的队伍向渭水边上进发。有一些机灵的,甚至推着装满食水的小车,沿途叫卖。
这一路让禁军大为紧张,在咸阳城里每一栋临街高楼上都站满了禁军。出了城,每一棵树上也蹲着人。尽管蒙武与蒙恬哥俩,在昨天已经将树林里的每一只鸟,每一只耗子问候一遍之后。这里便安静多了,野鸡野鸭野猪野人统统被赶走,只要大王不出事,大家都可以好好过年。
在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的战国年月,野生动物们哭诉无门。只能哀嚎着搬家了事,殊不知荆二这种级别的干部出巡,这已经是惯例。别说是野生动物,就算是有人也得看管起来。从战国到今天,一直没有变过。
云玥就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总理大人视察一家超市,走到卖肉的柜台亲切的问道:“肉不错嘛!卖的怎么样?”
营业员答道:“肉是不错,平常也卖的很好。今天一斤都没卖出去!”
总理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