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遥眸色暗了暗,冷静自若的伸手拿起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的是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令牌,拿起令牌,令牌下面是一张上等宣纸,张开宣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大字:[还君令牌,身不由己]
“苍轩此时在何处?”萧凤遥放下令牌和信笺抬眸问道。舒残颚疈
苍轩不是个会临阵脱逃的男人,他做事有头有尾,不到万不得已,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安逸王掳走苍夫人做人质后的三天,苍夫人就毫发无伤的被放回来了,之后,逼近江州的兵马也一一撤退,翌日,就见苍公子把这个锦盒交给属下,带着他的夫人逍遥四方去了。”日月将实情以报宀。
“嗯,人各有志,由他们去吧。”萧凤遥面无表情的拂袖起身,暗黄的光线下,他的背影显得更加孤寂。
“皇上,属下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次开口的是星辰。
“嗯?”萧凤遥旋过身来,眯起了厉眸,示意他说枪。
星辰和日月相视一眼,还处于迟疑中。
“你二人背着朕做了什么事?”萧凤遥看穿了他们的小心思,冷冷道。这两个人是他亲自收编在身边的,他们有几根肠子他还会不清楚。
“咚!”的一声,日月星辰二人齐刷刷下跪请罪,“回皇上,属下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降罪!”
“朕都还不知道你们犯的是什么罪,如何降?”萧凤遥冷哧一声,回身坐回御案前,“你们所犯何罪?”
“回皇上,是关于舒妃娘娘的。”星辰怯怯的道,看皇上那脸色,他开始有点后悔说出来了。
‘舒妃’二字是紧悬在他心口的一根线,轻轻一拉扯就可牵动他的四肢百骸,乃至神经筋脉,疼痛纠结。
“她出了什么事?”他抬手揉揉眉心,努力平静内心的狂澜。
在任何人面前,他从来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除了她!除了那个女人能够让他彻底卸下心防。
她跟皇叔离开后,他才从青儿嘴里得知,昨夜,他离去后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呆好久,直到大半夜,她下腹出现痉.挛之痛,她才有了知觉和疼痛。
青儿说:娘娘这个月的信期紊乱,还伴有难忍的疼痛。他知道的,女人家来那东西身子会格外不适,呵护好了还可以,若呵护不好,疼痛难忍不说,身心都不畅。
昨天在太和广场上,她的姗姗来迟他并没有忽略过她时不时轻拧柳眉的动作。
那该死的女人,明知道自己身子是那个样子还敢与西擎国的使臣敬酒,喝下那整整一杯烈酒!
“舒妃娘娘并没有出了什么事,只是,半个月前,她吩咐我俩替她寻一个人。”星辰说。
“寻谁?”萧凤遥浓眉蹙起,是谁让她须得瞒着他委派日月星辰寻人?
“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说是这小男孩在左手第三根手指左侧有颗小朱砂痣。”
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
“她可有说寻这小男孩的目的为何?”她一直在皇宫,在他的视线下活动,除了那一次意外,她出去几日外,难道就是那一次让她有了他所不知道的际遇?
那次回来后,他也没再深究她在外头怎么样。
“娘娘没说。”日月道。
“人,你们可找着了?”
“还……还没。”星辰摇头,只凭这么颗朱砂痣去找,是有那么容易找的么?
“没有你们来禀报朕作甚?”萧凤遥厉眸闪过寒光。
“皇上,我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再三考虑才向您禀报的,我俩日夜接受良心的谴责,可难过了。”星辰满腹委屈的诉苦。
他们是皇上的人,帮小虎猫做事还得不让皇上知道,像他们如此忠心耿耿的人哪里不寝食难安。
“行了!她吩咐你们的事继续暗中寻查,如有消息直接告知她即可!还有,你们连夜出宫去,暗中保护舒妃,若她有一根汗毛受了损伤,朕连本带利从你们身上讨回!”看到星辰滑稽的模样,萧凤遥不耐的摆手命道。
“属下遵命!”日月星辰俯首领命。
起身离去之时,好奇宝宝星辰又禁不住回过身去问,“皇上,您都把舒妃娘娘给废了,干嘛还费心去保护她?”
那小虎猫压根不需要他们的保护啊!
“你笨啊!皇上这么做自然有皇上的考量!走啦!”日月不留情的拍了把笨弟弟的脑袋瓜,而后从后踹他出去。
“皇上说要是舒妃少了根汗毛,皇上就连本带利从我们身上讨回,连本带利,若是舒妃身上少了一百根汗毛,那我们身上的所有毛岂不是要被拔光光?”
“对!凡是你身上有毛的地方全都得拔!”日月道。
月色照耀下,门外那道光映射进来一个弯腰手捂着某部位的影子,萧凤遥不禁微微扯了扯唇角,而后又紧抿成线,恢复了冰凝样。
修长如竹的手轻轻抚上那块冰冷的金令,还君令牌,身不由己!
由这块归还的令牌来看,足以证明,苍轩是一个值得以生命相交的挚友,即便身不由己,他也会第一时间将这块足以颠覆整个南枭国的令牌交回到他手上。
他果然没辜负他的信任!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在这个时候选择与柏雪携手天涯?以前他用圣旨压他们都不走,这确实奇怪!
“皇上,妤贵妃娘娘派人来请皇上到绯色宫一叙,说是已经备好了酒菜,望能与皇上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