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义父为何要将一个来自寺院的小孩关在这里?
“我是被抓来的!”小男孩走过来,明明是年龄相仿,可是这个人比他高许多,害得他得昂头看他。
“那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被抓来?”夜旋选了个地方撩袍席地而坐。
“不知道!”小男孩摇头,也紧跟过去坐在旁边,高兴自己终于有伴了。
夜旋淡淡一瞥,倏然瞥到小男孩脖子里显露出来的红绳挂物,红绳上吊的是一个精雕银镯,这种精致的雕工非民间常有。
一个出自寺院的小孩怎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你可否把你脖子上挂着的银镯取下来让我瞧瞧?”夜旋十分自然的提出要求,目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种渴望,这银镯对他来说好似一种牵引。
小男孩看着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点头,毫不犹豫的低头取下红绳系着的银镯,递给他,“喏!方丈说,这是捡到我的时候就看到我拿在手上的,可能会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所以就让我一直随身戴着了。”
夜旋点点头,拿起银镯端详了起来,这银镯确实不像是小孩会戴的东西,大小太不符了,银镯表面上刻着的竟是有凤来仪图,轻轻在指间流转,倏然,触碰到内面有凹凸,他拿高对着光线一瞧,竟是一个‘敏’字。
这银镯的真正主人名字里带个‘敏’字吗?
“说来也奇怪,那些抓我来的人也是看到我这镯子后就把我抓来这里关着了,真奇怪!要是真因为这镯子被关在这里,这镯子我宁可不要!”小男孩在夜旋旁边叽叽咕咕的发着牢***。
“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身份不浅,要不,我把这镯子给你,你带我出去好不好?”小男孩打量了会认真沉思的夜旋,倏然起了心思,凑上前道。
“我救不了你!”夜旋把镯子还给他,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救得了人。
只是,义父好端端的抓这个小孩回来做什么?且还是跟这银镯有关系!
“看来你也是同我一样,莫名其妙被抓进来的了。”小男孩失望的叹息,把银镯收好,自个挪到一边去坐着了。
夜旋的目光依旧紧紧落在小男孩渐渐藏起的银镯上。
对于那银镯,他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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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笨蛋!找不到左手第三根手指上有红痣的娃,可以根据那个雕刻有‘有凤来仪’图案的银镯来追寻线索嘛!说你们笨,你们还不承认!”
风高气爽,日薄云轻。又恢复了原貌的轩雪楼里,水潋星叉腰呵斥坐在对面的俩男人。
“小虎猫,你一开始好像没跟我们说有银镯的事吧?”星辰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小手指在桌面上兜着圈,扁着嘴小小声的嘀咕。
“啊?没有吗?”水潋星惊悚的看向日月求证。
日月摇头,非常坚定的回答,“好像,的确,没有!”
“啊,一定是我给忘了!”水潋星如梦初醒的猛拍了下脑门,愧疚的脸转瞬变成贼兮兮的笑,“我现在说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喔!”
“啊?!”日月星辰吃惊的抬头,一张嘴开得足以容下一个大鸡蛋。
又得重新来找过,这女人当他们很闲啊,要不是皇上有令,要他们对她有求必应,他们才不愿意跟她一起没事找事干呢!
要知道而今皇上那边局势紧张啊,就今日,已经有谣言从宫里传出来了,说而今朝野内外已经成群结帮要造反推翻暴政了。
暴政,虽然皇上的行事作风有些出人意料,但也没必要用到‘暴政’二字来形容,那些背后怂恿的人居心昭然若揭。
“就这么决定了,给你们五天的时间,五天后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结果,我可是会让你们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的哟!”说罢,水潋星扬起手刀做切割状,眼神盯着他们二人的某部位,嘴角露出奸险无比的笑。
谁让他们这俩个的死穴是那里,她自然是对症下药了!
日月星辰飞快的捂住下腹,脸色煞白,起身,抓起剑,惊恐的逃之夭夭。
“要不是皇上有令,我才不听小虎猫的话呢!”
临去前,星辰不爽的话落入了水潋星的耳朵,她脸上的得逞笑颜瞬间散去。
萧凤遥吗?他早就知道她拜托日月星辰帮忙找人了,所以什么也不问就将这两个人支给她用吗?
她听说,这两日,他醉生梦死,萎靡不振,整日流连于美色里不自拔,他终于还是走上历史上每个皇帝都会走的路了吗?
那晚,救了莫无忧后,她问过萧御琛柏雪的去处,他说他并没有抓柏雪当人质,只是有个人很想见柏雪,柏雪是自愿跟他走的,然后,柏雪见完人,回去就带着苍轩走了,他也撤了兵。
苍轩和柏雪临阵退出对萧凤遥的打击一定很大,而今的他等于是孤立无援,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就先行自我放弃了吗?
不!这不是她认识的萧凤遥,他二十多年的风雨都熬过来了,不可能轻易丧志!
如果真是那样,只能说,他压根不配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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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枭国的气候正式进入冬季,整片天空阴霾一片,拨云不见雾。
听说,而今政权全由当朝太傅一手掌握,是生是死全凭他一句话。光是这几日,月来客栈附近的小摊小贩都换成了生面孔,为的就是要暗中监视西擎国太子的一举一动。
西擎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