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婧曈将脑袋埋在老公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委屈。
薄夜臣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她妈妈,从认识她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她正面提起她妈妈。
“她来找你了?”
贺婧曈静默了几秒钟,“她不是来找我,而是为了她的另一个女儿迫不得已来的。”
“另一个女儿?辶”
“沐星纯。”
“什么?”薄夜臣忍不住抬高了音调。
“我当时也很惊讶,觉得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巧合?可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觉得好讽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巧合,她是不是就不准备出现了,是不是早就忘了她还有一个女儿……澌”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隐隐有些哽咽。
薄夜臣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每个孩子的心里都渴望母亲的关爱,你不说并不代表你不需要。”
“不!我不需要她!我只是想不通……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要我丢弃恋恋我是舍不得,她就相当于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快乐天使。”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需求也会不相同。”
贺婧曈吸了吸鼻子,“没有她的这二十四年我不也过得很好吗?事实证明她根本就不重要,只是我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嗯,你今后的人生,由我接手,我们一起慢慢变老。”
“嗯嗯!”
薄夜臣忽然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安心回部队?”
贺婧曈在他身上蹭了蹭,娇嗔着,“人家今天突然感伤了嘛!就难过几个小时,明天,我就没事了。”
“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情感和精力,不值得!”
“唔……”
薄夜臣不大相信似的应了一声,惹得贺婧曈连番抱怨,狠狠的掐他咬他,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对了,陶心语最近在干嘛?”
“我怎么知道。”薄夜臣很郁闷,他跟陶心语没有交集好不好!
“她真的离开部队了?”
“嗯。”
“那她岂不是恨死我了?”
“怎么突然想到她了?”
“同事告诉我外面有个女人找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陶心语,还打算跟她好好谈谈的。”
“她个性偏执,你们以后不见面为好。”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很经典。”
“哼!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们男人,说到底,你们就是罪魁祸首!”贺婧曈伸出一根食指戳着老公赤.裸在外的胸膛。
“老婆,我是无辜的。”薄夜臣表情分外无辜。
贺婧曈差点被他萌到了,扑上去猛啃——
闹着闹着,俩人的气息便紊乱了……
可能是受了点情绪的刺激,贺婧曈今晚非常热情,撩.拨得薄夜臣兽.性大发,用上了陶靖阅给他的那本书上的姿势,很深的体位……
贺婧曈很配合的让老公“重一点”,薄夜臣兴奋异常,热情如火得像是要掀了房子……
近乎于疯狂的折磨,带着欲要撕裂对方拆骨入腹的激情,他们彼此紧拥,彼此带领对方徜徉在痛苦与巅峰的彼端,一瞬间,又像有一团火光迎面击来,短暂的脑部缺氧后,空气中残留着浓郁而沉浊的靡乱气息。
直到凌晨,俩人才休战。
薄夜臣抱着冲洗干净后的老婆躺回床上,任由她软软绵绵的窝在自己怀里,凑近她耳朵说道:“老婆,这周末带着恋恋和我一块回家好吗?爷爷想你们了。”
“唔……”贺婧曈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薄夜臣就当作她答应了,俯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拥她入眠。
*****
翌日,贺婧曈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忙不迭的从床上弹起来,却发现大腿根部酸疼酸疼的,昨晚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糟了!她早上忘记送女儿去幼儿园了!连忙起身进浴室洗漱,换衣服下楼,发现楼下没有半个人影。
贺老夫人正好拿着水壶从后院进来,“醒了?头还疼吗?”
贺婧曈讷讷的张嘴,“不疼了。奶奶,恋恋呢?”
“阿臣一大早就送恋恋去幼儿园了啊!他说你昨天受了风寒,有些不舒服,还帮你请了一上午假。”
“啊……哦!这样啊!那我去做饭。”贺婧曈脸颊烧得厉害。
“你身体不舒服做什么饭啊!我去就行了。”贺老夫人阻止她。
“奶奶,我已经好了。”
贺婧曈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罪恶感,她不想欺骗奶奶,呜呜呜……
下午去上班的时候,贺婧曈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她似的,朝后视镜里看了几次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车辆,她撇了撇嘴,可能是她看错了吧!
事实上,她没有看错,确实有人跟着她,只不过手法非常高明。
*****
还没下班,贺婧曈便接到了好友西子的电话。
“我要去幼儿园接女儿,晚上要陪她。”
“亲,你现在的境况跟我半斤八两哦!有了孩子就不比以前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可以。”
贺婧曈也知道她和西子好久都没有单独聊聊了,结婚后就不再是一个人,不能想干嘛就干嘛,除了老公之外还有公公婆婆和孩子,每一样都要照顾周到,分身乏术。
“我觉得可行性很小。”
“呃……你该不会是和陶四闹矛盾了吧?”
“所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