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没有任何经秦爷手抓进去的犯人在那几天里出狱,而且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在当天进出过这个巷子。”
“说不定人本来就在巷子里。”赵嘉齐插话,“就是那里的居民呢?”
徐柔蹙眉想了想,摇头,“这很难查。”
“凶器呢?找到了吗?”我问。
徐柔摇头,“没有。如果他要掀翻轮椅,也会有所碰触会留下指纹,但是什么都没有,连脚印都没留下,那根棍子也被他带了出去,很有经验。”
我们正说着,大院外面进来一个女人,看面貌也不太好。是蓉蓉的母亲,秦爷那个离了婚的前妻。
徐柔从口袋里摸了盒烟,抽了一口之后问我要不要,我接了,给了赵嘉齐。
“改天有缘碰见的话再聊吧。”徐柔在女人进门的一刻就绕开起身走了,连招呼也没打一声,看起来跟她的关系并不好。
赵嘉齐坐在一边,看着手里的烟还挺惆怅,说:“最近都不敢在四哥眼前抽烟,怕被他抽。”
我笑笑,“跟他一起戒呗,对身体好。”
“哪儿那么容易啊。”他也没点,就看着,说:“嫂子,我觉得四哥对你真的挺好了,他烟瘾大,是他在吸毒之后留下的毛病,但我们干这行的啊,还得弄弄工厂,倒腾倒腾白面儿,他验货的时候,就靠这玩意儿了,戒了再看毒品,那得有多难受啊。”
我心里咚的一下,“不能不做么?”
“不做拿什么赚钱?”赵嘉齐觉得理所应当的样子,说:“不过嫂子你放心,他除了被人注射过海洛因,自己从来没吸过一口,意志力坚定着呢。”
话说到这里,蓉蓉的母亲在门口停顿过后,也走到了跟前,我和赵嘉齐跟她打过招呼,她打开了蓉蓉的房门,到里面去陪她。
赵嘉齐咂嘴说:“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再要她女儿了吧,现在回来就是看看他前夫的坟,尽尽夫妻情义,估计这也是来跟那傻子道别的。”
“怎么可能。”我说:“当妈的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女儿?”
“可她是个傻子。”赵嘉齐似乎很在意这一点,强调说:“像她这么个年纪,肯定再婚了啊,说不定孩子都有新的了,你看她手上的戒指,我知道哪个款式,陪四哥订婚戒的时候看到过,也不便宜,普通人舍不得,肯定嫁了个富豪。有钱人哪儿还能容忍她带个傻子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还真没注意。”我有点沮丧,低头看到手上的戒指,放到赵嘉齐眼前,“这你跟他去买的?”
他点头,我问:“多少钱啊?”
他嘿嘿笑笑,“多少钱都买不到,定制戒指,四哥亲手刻的字,仅此一对。”
我惊讶的看着他,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哪里有字?”
赵嘉齐比我还惊讶,“你不知道吗?没摘过?”
摘是摘过,不过总觉得它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只认为值钱,并没有仔细看过。
我立刻把它从手指上撸了下来,指腹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我仔细看着,除了那个圈的印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摘下戒指就出现一个我爱你啊之类的话。
我低着头看里面,最后在那颗钻石下面发现了一个沈字,在左边一点的位置,而正中间只有一笔,可能想刻一个易字,但是偏了,成了一点,就没再刻下去。
我问赵嘉齐,“他的戒指上刻的什么?”
赵嘉齐不以为然,说:“绫。”
我不合时宜的的感动了,但又想到他的戒指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这点感动随即就消失。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把戒指摘了吗?”我失落落的问出这句话,赵嘉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蓉蓉的房间里传来了她妈妈恐惧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