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刀口深入,影子云用力转了两圈,金属与岩石发出“咯吱咯吱”的碰撞声。
影子云让大家后退,迅速抽出匕首,黑暗中,似乎窜出一阵飘渺的白烟,我眨了眨眼睛,烟气遁化成空洞的骷髅头,在空中无限扩散……扩散,突然!白烟中心化出骷髅兵,双手高举幽冥刀,劈头盖脸的向我冲来。
我本能后退,踉跄身体被蔫叔扶稳,“怎么了天宇!看到什么了?”
“是骷髅兵!”我急促呼吸。
影子云将匕首迅速抽出,表情凝重,“阴阳眼可以察觉封在石缸之内的阴兵,这是萨满教的借尸还魂!”
其实这种诡异的石缸不仅在中国,东南亚国家的大片平原,都有分布,尤其老挝。
老挝北部丰沙湾查尔平原,那里错落无序的放置上千个石缸,每个石缸都由整块坚硬的花岗岩雕刻,与面前的火山岩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大小不一,但是石缸都经过精细打磨,里面平坦光滑,空无一物,溶洞的石缸上端有封面的岩石,这点倒是两者区别。
各路专家众说纷纭,因为谁都不知道石缸来源与其的真正含义。
有说是棺材,有的说是贮酒,有的说存水,有的说与神秘天外来客有关,但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石缸与宗教有关。
因为石缸雕刻的花纹是好多宗教图腾,但是具体含义,至今无人知晓。
望着溶洞石缸,我更加坚信那可能是老挝当地的宗教,说不准也是借阴兵,因为死去的君王都迷信阴兵,能控制大量阴兵,就可以重夺江山。
五人退守到溶洞角落,大雷拽着我衣角嘘声道:“宇子你眼睛在黑暗中能看清东西……待会阴兵真出来了,你就……你就告诉我方位,我先下手为强。”大雷攥紧猎枪,靠到我身边。
我没有说话,对付人用枪可以,对付阴兵恐怕只能影子云和柳茹嫣,阴阳有别人鬼殊途,倘若石缸的阴兵都出现,谁能活着出去。
柳茹嫣用平静的声音淡然道:“师傅说过,宗教的阴兵都是借尸还魂,这尸体都是青壮年,如果没猜错,这些青年都是自刎而死,而死去的最后一丝阳气被封在缸内,在加上萨满教找魂魄的咒语,地下的鬼魂可以依附缸内躯体,这就是借尸还魂。”
“这么残忍!”大雷接着追问道:“那阴兵怎么复活……该不会,需要活人阳气吧!”
影子云压低声音,补充一句:“阴兵有引路人。”
我紧皱眉梢,“引路人?引路人也是阴兵!就像先行使者,难道在长生天拖拽尸体的是引路阴兵?”
蔫叔若有所思,把猎枪子弹上膛,“看来黑芹或者曼陀罗两伙人,一定遭到引路阴兵袭击,刚才的叫声可能是阴阳换气。”
阴阳换气俗称吸阳气,这手段有点像黑山老妖,阳气吸足了便可以转化人形,但那些都是电影里的情节,真正的阴兵一旦饱和阳气,说白了就是进化的僵尸,不怕光火,对付起来难上加难,我甚至猜想:引路阴兵该不会……是阴兵的首领,就等着蹋顿墓穴进来活人,越想越可怕,我摇摇头保持清醒。
此时此刻,整个溶洞变得死寂,静的听着自己呼吸声都感觉异常恐怖,我担心黑芹曼陀罗已经顺利通过石缸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用微弱的声音把想法告诉大家,由于没有任何光源,黑暗中,只能凭借我的第六感寻找方向。
五人半蹲地面,点着脚尖走进内侧石缸,前进途中明显感觉温度变化,地表火山岩有的区域冒出腾腾热气,有的形成浅坑洼地,随着脚步深入,大面积的刺鼻气体笼罩石缸周围。
空气中弥漫的硫化物呛得眼睛鼻子辣热,我在最前面加快步伐,慌乱的穿过之后,五人藏到石缸角落,我闭上眼睛保持冷静,这种混杂的化学气体让人头脑发胀。
恍惚间,直觉告诉我,正前方偏左闪过一道黑影,确切说是飘过去的,黑影像一滩泥巴紧紧贴着火山岩。
我双眼紧闭,停留几秒猛然睁开,漆黑的溶洞内,我尝试用阴阳眼锁定目标。
一团乌黑的魅影突然从石缸后侧起身,整团泥巴加速抖动,变成凸起的无数尖刺,从尖刺中央慢慢升出一颗骷髅头,骷髅头左面是正常人脸,右侧是干瘪的躯壳。
我甚至能看清骷髅头咔咔晃动的脖颈,难道这是引路阴兵?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渐渐失去控制,一股无形力量让我身体腾空,这种感觉就像失重,我拼命的挣扎,大声呼喊其他人,可声音被黑暗无情吞噬。
骷髅人狰狞的骨指向心脏靠拢,做出拉拽姿势,左臂高举黑褐色的斧子,我的身体加速挪动,本能用手指扣住石缸。
骷髅人不断拉拽,我脑海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去!不能去!他要……吸了我的阳气!
僵持期间,我回头张望,骷髅人忽然消失不见,我看到石缸内升出一道光,光线内,竟然是……失踪已久的父亲!
我目瞪口呆,虽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错觉,可我还是转身走向父亲。
脚步越来越近,父亲微笑着伸出手指,爷爷又……站到父亲身边慈祥的望着我,我加速奔爬,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倒地之后再次抬头,父亲爷爷消失不见,面前竟然是……白枭。
吓的我在地面乱爬,白枭在天柱山不是死了吗,被封在水渠内侧,那里还有几口没有打开的棺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