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不要哭。这仇,娘一定给你报!”
“娘,人家,人家疼。杜伊那小贱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拿针扎我,我要她不得好死!”杜紫琳说这话的时候,那模样比当初戳瞎绿柳的时候更加恐怖,令人看了,连骨头都觉得发寒。
橙萝低垂着眼眸,站在一旁。听到杜紫琳的话,忍不住闪过一抹嘲讽之色。她杜紫琳正当以为,这是她是个人物,想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吗?
“好好好,娘都依你!”杜凌氏心疼的将宝贝女儿拥进怀里。这个宝贝女儿,之前因为她的事情,原本和凌国公府的二少爷好好的,却因为自己,而导致两人有缘无分。
杜凌氏早前的时候,是怨怪女儿,让自己气的吐血。可当得知,宝贝女儿因为自己的事情,才变得这样后,她便理解了。是她毁了女儿的姻缘路,会被怨怪,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娘,那你准备怎么办?”杜紫琳此刻就恨不得拔了杜伊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那小贱人,一回来,就先对付她,以为有爹做依靠,她就动不了吗?
“现在先不着急,你爹在气头上。这时候若是那小贱人有点什么,你爹一定会以为是你下的手。咱们先忍住,你爹很快就要处理完,手上上的事情,又要出去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咱们不怕!”
原本听不能行动的杜紫琳,心有不甘。可在下一刻听到等她爹出门,就可以动手的消息,脸上才展开一抹满意的笑容。等她爹出门了,她要怎么玩死那女人,都没关系。
她娘和哥哥哥嫂嫂们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至于那柳氏,不过是一个没有孩子伴身的人罢了,在这个府里,能不能立足还是问题。如果她聪明点的话,最好选择视而不见,否则别怪她杜紫琳,连她一起收拾了。
晚上接风宴上,杜衡端着一杯葡萄酒,对着在场的众人道:“今日伊伊回家,咱们的杜家也算是圆满了。大家为伊伊的到来,干一杯!”
因为是家宴,纵使有凌袁帆在家,也并未分男女桌。杜衡还特大方的拿出珍藏了两年的葡萄酒,与大家分享。这葡萄酒,平日里,众人能买到的少之又少。
纵使有对外零售散卖,可一个月就卖那么一点,而且是早到早得,抢都抢不到。每年酿出来的酒,大部分都送入皇宫,剩余一部分,被各个达官贵人买走。只有少部分的,才会对外售卖。
“爹,你真偏心。女儿想要喝这个酒,你都舍不得。今天伊伊姐回来,都就这样的大方,女儿要吃醋了!”杜紫琳一脸的娇嗔不依。仿佛白日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爹今日啊,可是开心。这么多年了,终于把伊伊找回来了。我也总算是对得起你大伯,否则爹死了也没脸对你大伯!好了好了,今天应该说些开心的事才对。伊伊啊,小帅看起来也该念私塾了,这块,你有什么打算?”
杜伊听到问自己这话,看了一眼深怕站在凳子上,由刘氏伺候吃饭的宝贝儿子,道:“他还小,等在长大一点再说。现在这里又是新环境,难免有些怕生!”
“也好,等过了年再说,现在确实是小了点。伊伊,这酒虽然是你们刘家村产的,不知道你可喝过?”杜衡突然问这话不是没道理的。他总觉得那伊记杜伊的伊,而且很是凑巧的,就在那几年起来的。
到底是不是杜伊的产业,还有待查证。虽然去接她的时候,住的破地方,穿着也很朴素。但以他商人的敏锐,告诉他,绝不像表面那样的简单。
杜伊听到这话,面色有些尴尬,就见她沉吟了半晌,目光悠悠地转向杜衡,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叔父,伊伊连饭都吃不饱,又哪里来的银子买?”
杜衡双眸紧盯杜伊,试图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丝真假。可看到的却是泪眼朦胧,根本就看不清楚。即便心存试探之意,也不好在凌袁帆的面前,紧逼杜伊。再说,即便真的是杜伊的产业,那他又能如何?
可据他所知,那些产业,皆是在一个凌凡的人名下。虽然不知道凌凡是何许人,但听人说,是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年纪上倒也符合了,但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侄女吗?
杜衡暗中摇摇头,如果真的是杜伊的话,那他前去见到的是,又是什么个情况?总不能全村的人都为她说话吧?更何况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未婚先孕,一定会被沉潭的。那她又是怎么做到不仅脱逃了,还能让村民全心全意的为她说话呢?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之前派人来月牙镇的时候,为何会找不到人?这其他到底有哪些是他不知道的。
“叔父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莫哭,你这一哭,让叔父心里也难受。你爹将你拖与我,我却未能够照顾好你。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吃饭,吃饭。
伊伊,你尝尝这道桂花鱼,这些年你一定都没好好吃过饭。琳儿,如儿,咱们家亏待了伊伊,接下来你们可得替我好生的照顾好她,切不可让她受委屈了,知道吗?”
杜衡这话,加上这动作,让不知道的人听了,都会为杜伊感到高兴。可杜伊在听到这话后,借着低头擦泪的动作,嘴角却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这杜衡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都回来了,这话说的,好像她杜伊才是寄人篱下一样。如果他真的是为她杜伊好,应该把主客分清楚,再将产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