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怎么没见你吐?我有装吗?表妹,你可别冤枉人啊!”
杜伊依旧不紧不慢,她就是要气死杜紫琳。她还真以为,这个杜府现在她可以横着走了?
“告诉你,这个杜府,再也不是以前的了。我奉劝你,要是想要住在这,就乖乖的夹好你的尾巴,像以前这样。否则……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别以为有表哥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别忘了,他也是我表哥。我外祖母还在,表哥做什么之前,凡事还得三思。”
“表哥撑腰,表哥撑什么腰?我们不是姐妹吗?妹妹为何说这竟是说些让人好生不明白的话。这个杜府不是以前的杜府,又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杜伊面色一变,脸上挂着浓浓地委屈之情,让杜紫琳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杜伊凑在她耳边说了句:“表妹既然不让我回清风阁也行,我这就找叔父去,让他把我原来的院子还我!”
杜伊原来的宝伊阁,是杜伊的娘亲亲手布置的,也是整个杜府最为精致的院子。现在回来,杜伊也没急着抢回来,既然她杜紫琳现在不让她回清风阁,那她一点都不介意回宝伊阁。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吗?”杜紫琳一听急了,红着眼,扬起手就准备打人。
橙萝一看不对劲,连忙拉住她的手,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小姐,老爷朝这边走过来了!”
“妹妹,你怎能这样骂我?我可是你的嫡亲堂姐啊!呜呜呜……难道就是因为我爹娘走了,留下的这个府就不是以前的杜府了?妹妹,你太让姐姐伤心了,呜呜呜……你们要住进来,我也让你们住进来了,你喜欢我的院子,我也都搬离了。”
“现在我在这清风阁里住着,妹妹你也不同意。难道真的要我再次离开,才成吗?姐姐知道,你觉得我在这府里,碍了你的眼。以往你打我,我也不计较了。可现在连表哥送给我的婢女,你也没有顾虑,还要打。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我们杜府哪里还有声誉可言。妹妹,就当看我求求你了好吗?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何苦还要发泄在一个丫头的身上,这让别人怎么看……”
杜衡远远地就看到杜紫琳不知道在说什么,情绪很是激动。而且拦在清风阁的门口,杜伊身后的丫头婆子身上拎着一大堆的东西,进不去。待走近一点的时候,看到杜伊满脸是泪,又听到她的话,当下也恼怒了。
“杜紫琳,你要反是不是?立刻向你伊伊姐道歉,否则家法伺候!”
杜衡气死了,他好不容易找到杜伊,现在她这做法,是想要将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弄出去吗?他现在忍不住怀疑,按照杜伊这性子,以前是不是被他们赶走的。
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这般的不懂事,连个孤女都要欺压。那可是她的嫡出堂姐,就这么一个姐姐,也不知道要疼惜。那两个丫头可是凌袁帆当着他的面送的,这其中的意义,他岂能不懂的。这个蠢丫头,凌袁帆还在这府上住着,这不是明显找事吗?
“叔父……”杜伊眼眶发红,看了看杜紫琳又看看杜衡,一副想要替她辩解,可却又被他吓着的模样。这让杜伊越发的觉得,杜伊应该和几年前一样,那刘家村的什么伊记的产业和她没关系。
虽然他杜府涉及的产业颇大,可近几年起来的这个伊记来势凶猛,在他还没注意到的时候,那个什么葡萄酒就取代了他的君子香成了贡酒。现在那个什么桃花酿,虽然还没出世,但据说比那葡萄酒更胜一筹,价格已经炒到一斤十两,还有上升的趋势。
还有那冬季出的新鲜菜,更是前所未见。那火爆的程度,着实令人眼红。这块的市场,他想横插一手都挤不进去。现在那肥皂香皂却比他的香胰子都好卖不少,那细腻的泡沫,是他这边怎么都做不到的。更别说,那什么羽绒服了。
他不是没尝试过,只是明明一样是绒毛,也是用花香熏过的。不知为何,伊记的羽绒服总是有一股花香味,而他这边做出来的,却是臭味加上花香,怪异的令人想吐,更别说穿在身上了。
夏日里出的那个冰沙和冰棍,倒也还好,只是利润很小,需要消耗的冰块却极大。本来倒也还好,可那伊记配上那什么糕点,客人自然而然都不去他杜府名下的甜品屋了。不知道那些糕点是怎么烘焙出来的,他这边做出来的,不是四不像就是味道差上一大截,更别说那卖相了。
因为这些,这几年来,他的收入,一年比一年小。更甚者,为了紧跟上伊记的脚步,花了不少的银子,还毫无结果。伊记的来势汹汹,近两年,更是开了酒楼和当铺,如今他杜府的生意有一大半都受到影响。
幸好伊记现在生产的布,都是自给自足,没有往外售卖。要是再插手这块,估计不出两年,就没有他杜府的立足之地了。原本这些,他倒也不担心,虽然生意收到挤压,但也有盈利的。只是那些人,一开口就是数万两,每年孝敬的银子,已经让他吃不消了。
再加上现在生意不好做,他有心都使不上力气。想和那伊记联系,那主人家神龙不见尾。想要找麻烦,还没行动,就先被警告一番。
能在这短短几年前迅速起来的,应该和她这个一个弱女子没有关系才是。可那伊记到底怎么解释呢?偏巧这时间上又有些吻合,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其实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