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友道长缓了缓,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请不到苗医来驱毒,也不懂医术,但是,有些驱毒手法,都是相生相通的。就好比苗医,有时候也会用我们中原这一带人的方法,用真气把毒从体内逼出来,省去那麻烦的咒语或者蛊术。而他们使用真气驱毒的方式,似乎与我们的不太一样。也许,我们如果能从其中找到窍门,解这尸毒,自然是不在话下。”
“嗯?您是说,我们不用去请那行踪诡异的苗医来驱毒,也不用学那些什么咒语和蛊术,仅仅是用真气就能把你的尸毒逼出来?”我疑惑地问道,心中不免有燃起一丝希望。
友道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意,只是,苗医虽然也用真气来驱毒,但是他们用真气驱毒的方式,并非和我们一模一样,只是大径相同,说不定,我们是顺着经脉的输送真气进入体内,从而把毒素从体内排出来,而苗医,与我们刚好恰恰相反,是逆着经脉来灌输真气的。”
“嗯,友道长说的有道理,经脉逆行传真气这一法子,我倒是真的在书上见过,成功的例子自然也不少,只是这个方法过于危险,所以至今多数人还不敢尝试。据说在传气驱毒的过程,双方两人都不能受外界打扰,也不能分神,否则两人轻则真气耗损受点轻伤,重则经脉俱断性命不保。这也是一直以来,这个方法为什么不能流传开来的重要原因。”说实话,我并不是很赞同友道长使用这么危险的方法来驱毒,一不小心,说不定我们两人都小命不保,所以我也是循循善诱,希望友道长放弃。
友道长叹了口气,眼里甚是绝望,道:“你认为,我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么?即使不用这个法子来驱毒,我体内的尸毒一日比一日更加严重,也活不了多久。与其干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铤而走险搏一下,说不定能活下来也不一定,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这样了。”
“好吧,既然友道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推辞。晚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而且尽得友道长您的真传,为您疗伤当然是晚辈的不容之辞。”尽管这个方法有风险,我也不得不试一下。死就死吧。胸腔的心脏仿佛像一头坠入深渊的麋鹿,在大声地呐喊着。
我俩说干就干,当下就盘腿坐了下来,双手化结,不停地转动着,一丝丝淡青色真气在我身上若隐若现。因为与平时的疗伤方法并不太一样,所以我心里甚是紧张,尽管双手在不停地变化着,浮现出一个有一个的结印,但是迟迟没有往友道长的身上拍去。
而坐在我前面的友道长似乎急了,说道:“开始吧,别紧张,慢慢来。”
我点了点头,口中顿时念念有词,双手转为双掌,向友道长背后拍去,真气逆着友道长的经脉,传入了他的丹田。
而友道长似乎很是痛苦,眉头紧锁,我一看不对劲,刚想打断,但又想到这东西不能随意打断,否则后果严重,便忍着继续下去。在随后的几分钟里,友道长出现的变化让我大吃一惊,只见友道长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身上还流出许多发臭的黑水,想必这就是尸毒,看上去似乎这法子有用,我不禁心里一喜,当下真气暴涌,向着友道长的体内传送过去。
友道长也是暗暗高兴,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感觉到不适与疼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真气,给他带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他用尽了毕生所学的华丽词汇也无法形容的,整个人,就像跳进了一股清泉,由内而外,连灵魂也被这一股清泉洗涤了一般。
随着我的真气的传送,友道长身上的黑水也越来越多,眼看尸毒就快要逼出来了,而此时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