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脸的凑上去吻她,一本正经道,“不过说了一晚上几次就一定几次,这事儿从没含糊过。”
随棠笑得要岔气了,“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呢?”
她笑了很久,他就静静的看了很久,无声的,陪着她笑。
他的眼神过分温柔了,随棠笑着笑着,对上他的视线,脸上放大了的笑容渐渐散去,轻声问他,“你想说什么?囡”
萧钧默垂眸,唇边一抹淡淡的弧度,五味杂陈的味道,他拉起随棠的手吻她的手背,“觉得自己命太好,想要的都得到了。”
随棠眨了眨眼,没有吭声。
在他抬眸时,柔情顺着目光抵进她的眼中,“随棠,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随棠知道,他别有深意鲺。
或许在别人眼里的萧钧默城府深,藏得也深,可在随棠面前的他,大多时候是卸下防备的。
在感情里,在婚姻里,他的语言大多时候都是枯竭的。他这个人,凡事三言两语都想直接略过,她咄咄逼人,他就无可奈何,有时她真的会怀疑这人情商智商是不是真那么高。
这是他的软肋。
工作中不会,交际中不会,任何场合,和任何人在一起,他的交际手段都是高明的,也就只有面对随棠——
无愧于心的时候他不会,相濡以沫的时候他不会,可当下,他在随棠对他的宽容里,他早就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在跟我道歉?”随棠问他。
“嗯。”
他点头,薄唇勾起,“这辈子自负惯了,很少跟别人说对不起。”
随棠眼眶微微泛着红。
“突然就很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他说。
“包括程程?”
“是啊,包括程程。”
萧钧默无奈的笑,捏随棠的脸,“今晚就去告诉她,满意吗?”
随棠按着他的手,咯咯笑,“也没那么急……”
他扬着眉,叹气,随棠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萧钧默的脸就又抵在她的胸前了,他的大手扣在她的腰后,闭眼闻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随棠指尖绕着他脑后的发丝儿,对他说,“有时间再去吧,我理解你。”
萧钧默问她,“上课上到几点?”
“十点。”
“过来陪我吃中午饭,好不好?”
随棠咬着唇想了想,点头。
两人起床洗漱,随棠换衣服的时候萧钧默叼着牙刷走到她身后,“叫你考驾照!”
随棠系扣子,回头看他一眼,“我交了学费了。”
“早考早好,以后只会越来越难。”
萧钧默转身边走边说,随棠盯着他的背影……他这语气好像老年人啊。
……
十一点三十,恒瑞大厦员工餐厅。
刘玺然熟练的将菜品摆整齐,戴着口罩,和旁边的同事张姐闲聊。
张姐一直都觉得刘玺然很有来头,又摸不清到底是什么背景,好奇,想跟她打听打听,但每次话到嘴边都又咽下去了。
“最近啊,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有问题,身体一天真是不如一天,幸好员工餐厅的工作还算轻松。”
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身体状况就这么差,刘玺然无奈叹气。
张姐问她,“刘姐你看起来这么年轻,还不到四十岁吧?”
刘玺然噗嗤笑了,“真要那样我可开心了。跟你讲啊,我大儿子今年二十三了,小女儿也二十了,明年是我的本命年。”
张姐:“哦,真是没看出来呢。”
摆放好了菜品,刘玺然摘下口罩和张姐去了后面,边走边说,“前阵子我女儿也嫁人了,她丈夫挺优秀的,关键是对她好,想着我就开心。”
她这几天心情不错,也就和张姐多聊了几句,“你说这人啊,一辈子图个什么?生活安稳,家庭和睦,子女幸福,这就够了。”?张
姐连连点头,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
“还有,来这儿工作后,跟你做了朋友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刘玺然说得张姐心里一阵热乎,她捂嘴笑,“我这人就是嘴拙,不太会说话,爱得罪人。”
刘玺然:“心直口快是个爽快人,总是比成天装着花花肠子要好。”
“那倒是。”
还有二十几分钟楼上的人才下班,两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胡侃打发时间,张姐是那种心里憋着话不痛快的人,刘玺然见她好几次欲言又止,便笑着问,“张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朋友间别那么见外。”
“这个这个……”
张姐阻止了一会儿语言,末了,小声问她,“上次你扭伤了被王经理送去医院之后,王经理不是给大老板打
了电话吗?那大老板他是不是也去医院了?”
刘玺然一怔,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刘姐,我就是特别好奇你是怎么来这间公司的,我说了你也别生气,我听有人在背后说,说你家里一定有人和大老板有私交,这事儿是真的吗?”
“……”
私交?刘玺然站眨眼睛,“算是吧。”
“啊?真的啊?”
张姐突然就恍然大悟似的摸着额头笑了,“我就说嘛,不然我们王经理那么抠门的人怎么会舍得拿自己的车送员工去医院呢,原来是想在大老板面前挣表现呢。”
刘玺然笑着看了一眼时间,示意张姐可以去前台了,“哪有这么夸张,其实王经理人还是挺不错的。”
张姐嘁了一声,“都说了那是